奇迹(MU): 剑魂(八)

作者: saray 2003-09-20 我要投稿专区首页

剑魂
“我要!”口气恁般坚决。“不准。”拒绝的口吻可不见得软化。“我要跟!”“不准。”“以前你都会带我一起去的,为什么这回不许我跟?”小剑魂气嘟嘟地跟着南烈的脚步乱窜,即便她挡住他的去路,他的身子仍大刺刺地穿越过她,有时还很藐视地抬高长腿,跨过她的头顶――是,她是很娇小,是,他的腿是很

“我要!”口气恁般坚决。

“不准。”拒绝的口吻可不见得软化。

“我要跟!”

“不准。”

“以前你都会带我一起去的,为什么这回不许我跟?”

小剑魂气嘟嘟地跟着南烈的脚步乱窜,即便她挡住他的去路,他的身子仍大刺刺地穿越过她,有时还很藐视地抬高长腿,跨过她的头顶――是,她是很娇小,是,他的腿是很长,但这种轻蔑的举动也太欺负人了!

“阿烈!你要去斩妖除魔不可以少算我一份啦!”

现在是南烈要立功的大好机会,身为绝世好剑的她怎么可以不尽力辅助主子,发挥她破坏之剑的威名哩?

“你去又帮不上忙,乖乖在家里待着,要不将厨房里的地瓜皮给削干净,我回来再煮地瓜粥。”南烈很好心地给她支配工作,生怕她觉得无聊,只不过口吻听来很敷衍。

“我是破坏剑耶!你叫我去做区区一把菜刀做的工作?!”竟然叫她这柄好剑去削地瓜皮!

“破坏剑比不上一把菜刀吗?”

“我当然比得过菜刀啦!”耻辱,这是她这辈子最大的耻辱。

“那菜刀可以做得到的事,你做不到?”口气问得好轻蔑。

“当然可以!”

“那还不快去?”

她原本小跑步要跨向厨房的莲步一顿,瞥见背后的南烈正要悄悄出门,破坏剑立马出鞘。

唰!

一绺黑发缓缓飘降他的肩胂,疾飞而来的破坏牢牢钉嵌在南烈与门扉之间,摇晃出锐利圆弧。

南烈抚着被利落剑锋削断的右鬓,上回削了左边,这回削了右边,还真是左右均衡啊。他回过身,环臂盯着那个逼近而来的剑魂。

“想唬弄我?当我是这么好骗的小孩子吗?我的道行可不是你们这些嫩的人类所能比拟的!”哼哼。

错觉……她,一个连他腰间也不及的小孩子,竟然反指他是“稚嫩”的人类?他一个巴掌都不知是她脸蛋的几倍大咧!

“你若想完成除妖大计,非我之助不可。”她又飞到他面前,傲然宣告。

“喔?愿闻其详。”

“只要你握着我的剑柄,即使你不谙武术,我仍能助你使出天下无敌的至尊剑招。”

南烈不着痕迹地打了个呵欠“这么厉害?”

“知道佩服了吧?”小鼻子都快顶到天上去了。

“小人明白,现在可以请你用那套天下无敌的至尊剑法去对付那篓地瓜了吗?”他问得客气,弯弯笑眼带着诱哄的嘲弄。

“你还是不肯带我一块去除妖?”在她吹嘘了这么多自己的优点之后?

“聪明。”

“臭阿烈!你不带我一块儿去,你会死掉的,会被魔王打死的。你是我的主子,保护你是我的责任,我非跟不可!”

“我要去送死――”

“我也去。”

“来跟着陪葬?”

“陪葬也没关系。如果能陪着单一个主人沉睡黄土间,不再流浪,不再飘泊,有何不可?”稚气的脸蛋镶着她不移的决心,甚至连那柄剑插在他面前的破坏剑也自动抽离石墙,牢牢贴在南烈微摊的掌心。

说实话,她过腻了辗转换主的生活,她不要一再一再地重复同样的过程,同样地向每任新主子介绍自己,然后看尽那些人反抗,恐惧,甚至是贪婪的嘴脸!

“握起我。”圆润的黑瞳异常澄澈,也异常蛊惑。

蚀心之剑……蚀人之心……

“阿烈,握起我。”

无形之力,驱使他五指并拢,驱使他顺从她的轻喃。

“牢牢的。”

五指加重力劲,如她所言。

“然后,带着我一起出门。”

若归咎于破坏剑蚀心的恶名,倒不如说是南烈之意志不坚,无法拂逆她的要求。

每次都这样。

他都快将她的话视为圣旨,毫无原则的言听计从,只差没跪下来叩谢皇恩浩荡
不行不行,他是她的主子,该听话的人是她呀!

应该是他说东,她便不能往西;他说坐,她便不准站着!反了反了,现在情况全反了,这只小剑魂已经爬到他头顶上去了――

思绪停顿个半天,无奈地望着那双搁架在他肩上的小巧玉足,没错,她又爬上去了,无论是想象中还是实质上的情况。

他终于发现所有不对劲的原因――他在溺爱她!很恐怖很恐怖地溺爱着她!

南烈为此觉悟而倒抽了口凉气。

要宠一个人,竟然可以这么理所当然,这么不费思量,好像天经地义一般。
他逾越了主子所该负的责任,而且逾越得太多太多了。

而小剑魂似乎挺享受他的逾越,这算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吧。

小小双臂环着南烈的脑袋,放任身子随他的步伐而行。南烈收拾些简单行囊便领着她上路,没有马,没有车,更没有轿子,他就顶着大太阳步行过了勇者大陆,终于来到了冰风谷。

“阿烈,我们要到哪里去除魔啊?”

“穿过这片雪地,在雪地极光出现的地方有座失落之塔。就是那儿。”他指着可能走的方向。

那么远喔?“你怎么知道?”

“伏翼说的。”总不能要他除妖还得自己去找魔窝吧?他的任务只是提剑斩妖,或是弃剑被吞。简单明了。“据说那塔内只可上不可下,道道曲折,每层都有大量怪物分布,且一层比一层凶猛。”

“那我们要去第几层啊?”

“最高的那层。”

“啊,那万一出不来怎么办啊?”她很乌鸦嘴的问。

“也许百年后,又有哪个路痴少年溜进洞里,在洞穴深处发现一具盘腿打坐的白骨,前头五寸地上插着一柄绝世好剑,那个路痴少年必定误认那白骨是哪个隐世的孤僻高人,朝白骨又跪又拜,然后取走绝世好剑,成为新城主。”

她好固惑地偏着头,被风吹拂的发束胡乱飞扬,“啊?”她不懂。

“白骨是指我,绝世好剑是指你,路痴少年是指你第一千两百零二任主子。”他点明故事中每个人扮演的角色。而他似乎是其中下场最惨的人。

察觉肩上的剑魂静默下来,南烈偏过头,却难见到那张搁在他脑后容颜的神情。
“怎么了?”

又是一阵无言,久久,她的声音才闷闷传来,“我讨厌你这样说。”

她从没有向任何主子抱怨过任何事,没有讨厌、没有不喜欢,她总是很听话地随着主子的命令行事。

她知道自己的身分,一柄剑该有的身份,所以即便她有多讨厌哪一任主子的行径,她也从不说,只是很小人地在心底祈求下一任主子会更好。

南烈是她头一个能坦言道出心中感受的主子。

她不知道,“主子”原来也可以待她这么好的。

他不会因她的直言而发怒,所以她能毫无顾忌地告诉他:“我讨厌你这样说”,若换成前头那一千两百个主子,她决计不可能开得了口。

这么任性的话,只有南烈可以包容她。

“我说了什么让你讨厌的话?”南烈左思右想,还不忘把自己先前的每字每句拿出来反刍一番,并没发现什么失当之处。

“我讨厌你每次都提到第一千两百零二个主子。”那会让她觉得南烈迫不及待想将她这颗烫手山芋抛给别人,“我现在的主子只有一个人,他叫南烈。”

南烈揉揉被她突来怒焰给吼得有些疼的耳朵,“这点我比你更清楚 。”干么吼得这么大声啊。

“你嘴里说清楚,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

她恼了,所以跃下南烈的肩头,径自加快脚步朝前走,小小的身子搭配上宽广的衣袖,让此刻的她看来像个刚学走路的小娃娃。

“你在同我发什么脾气啊?”南烈阔步一跨,轻松追上她。

“不要你管!”

“你不爱我提第一千两百零二个主子,我以后不提就是了。”南烈先露出笑容,诌媚求和。

“你还说。”她挥舞着小拳头,但碍于两人的“种类”不同,那双粉拳半点也打不到他。

“不说就不说,你火啥呀?”南烈揪不着她,只能亦步亦趋追着她。

“不要你管啦!”她知道自己在火什么,可是她没办法控制自己发火的程度。

这明明只是小事,南烈说的话也没错,难道她以为南烈会是她最后一任的主子吗?不可能,才不可能咧!南烈只是在陈述一件事实,一件未来将会成真的事实,她不该这么生气的。

她这抹剑魂怎么可以对自己的主子发娃儿脾气?八百多年来,她何时曾这般耍性子?不曾,即使主子再纵容、再允许,她都不曾这么放肆过。

独独对南烈……

一股后扯的拉力紧紧扯信她的脚步,让她前进不得。

她回首,南烈杵在二十步远的地方没追上前,而破坏正挂在他腰间,碍于剑魂无法脱离剑身太远,她与他,就这样尴尬地对望。

“是我不对,忽略当主子该有的自觉,你现在是属于我的,我却老爱提那个不存在的混蛋主子,我道歉。”南烈向来知错能改,也不认为主子永远是对的,有错就要认,就要改。

南烈缓缓走近她。

“我们休战?”

她瞅着他,好久。

点头。

南烈先挑明了自己错的方面,她也冷静反省了自己,他都先认了错,她自也明白坦承。

“对不起,我耍性子了……”她说得好小声。

“在我能容忍的程度下,耍耍性子是被允许的。”就算小剑魂八百多岁高龄,在他眼中,她仍如外表那般稚嫩。

“我从来没有向其他任主子发脾气,从来没有。”她又重新“巴”回南烈背上,小小的希翼浮上她脑海。如果,她可以触碰到这宽阔的肩膀…… 她想触摸、想拥抱,想真真切切感受到那贲起的肌理。

“你就是吃定我了嘛。”

南烈没来得及发觉,他说这句话的语气,是如何的甘之如饴。

在她那么多的主子中,他也是拥有独一无二的特质――这让南烈有些窃喜及开心。
“阿烈,你生气了?”她小心深问。

“我的脸像在生气吗?”

“你的脸不管什么时候看都不像生气呵!”她小掌抚上南烈的颊,作势拧着漾起浅笑的唇弧,方才的阴霾一扫而空。

哼,现在会笑啦?“所以你专挑我这种人欺负,是不?”

小脸凑近他的耳际,“就像你说的,我、吃、定、你、了。”嘿嘿,这就是欺负人的快感呀,挺愉悦的。

轻笑声贴在他的耳边。突然他的两耳红了起来,

“阿烈,你的耳朵变色了,越来越红了呢。”

“喔,赶路赶的呀。”

“我们坐下来休息一下吧。”在冰风谷里有几个小雪凳,好似专为赶路而设的。中间还在燃烧着的篝火。

“好的,不过你也会累吗?好像你一直都趴我身上的呀,真是……”

嘴上说着,他却早已坐下。

冰风谷里的景致是很美,如果没有魔物作怪,这是一个好地方。

小剑魂仍然坐着她的老位子――他的肩胛上,可是或许是这优美的地方吸引住了她,她慢慢地飞了下来。

“阿烈,这里好美,你一会除完妖陪我再逛逛啊。”

“随便了,只要别有去无回就好了。”

“看你又说这话了。”

“喔忘了呵呵。没事,有你在嘛,我不会失败的,以后你想玩多久我都陪你。”

“好啊。说定了喔。”

她兴奋地在雪地里窜上窜下,“不知雪摸上去会是怎么样的,我好想能摸到东西。”

她一会趴在雪地上,一会又在篝火旁看着那火焰跳跃。她回过头,南烈正用溺爱的眼神看着她。

她的手慢慢地抻向了南烈。好近好近了。

她的手,停在他刚棱的颚缘,明明靠得如此近,却怎么也触不着这么专注凝视着她的容颜。

她想摸摸他的眉,瞧瞧那两道比女子浓黑的眉,是否舍柔?

她想触摸他的鼻,瞧瞧那毫不高傲的挺鼻,是否如山脊般刚峻?

她想触摸他的眼,瞧瞧那双比眼镜更能映照出她的黑瞳,是否澄澈?

她想触摸他的唇,瞧瞧那总是坏话比好话来得多的唇瓣,是否丰厚?

还有他的耳,他的发,他的颊,他的肩……

她想用她的指尖,一寸寸地感受,感受属于南烈的一切。

这个她最想触碰的男人。

但随即,她垂下了手臂,这个小小希冀,很难有成真之日吧。

“阿烈,我们走吧。”她怏怏地说。

“好的。”阿烈看着她又有些不快的神情很是诧异,自己应该没说什么吧。女孩子就是女孩子,心思是永远猜不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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