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迹(MU): 爱情再来的时候(上部1)
爱情再来的时候
一原本我只是想写一个简单的故事,一个异常简单的游戏故事,至少可以让每一个阅读的人感觉很轻松。但是现在,当我面对着电脑,回味在MU岁月里走过的路程,才发觉要想写那么简单的一个故事似乎已经是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了。也许无论如何尝试,很多东西都已经是无法改变的,比如我思想里面那些灰暗的沉积一
原本我只是想写一个简单的故事,一个异常简单的游戏故事,至少可以让每一个阅读的人感觉很轻松。但是现在,当我面对着电脑,回味在MU岁月里走过的路程,才发觉要想写那么简单的一个故事似乎已经是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了。也许无论如何尝试,很多东西都已经是无法改变的,比如我思想里面那些灰暗的沉积,那些忧伤的情愫与记忆,因此我下面的一些文字或许在一些人看来象一个慵懒者施放的瘴气,其作用大概类似于二手烟,除了污染纯洁者的心灵再无可取之处。仅此而已。
二
我不知道自己的文字为什么看起来给人的感觉总是阴郁而且沉重,就如同走进一间永远见不到阳光的房子。
我是想放弃这个故事的,但当我吸完第五根香烟的时候,还是决定把这个故事写下来,不知道在天亮之前我能否写完,或许在明天早上,当10月的阳光透过窗帘轻盈地落在我的脸上的时候,会完成这些文字。
我必须让电脑长时间的开启着,不停的写下去,因为这样我就能够很块地让一个人在网络上发现这些文字。或许她会很平静地把它读完,或许在读完以后她会显得有一些忧伤,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她根本就没有阅读的欲望,而是直接把屏幕关闭,顺手把记忆象烟灰缸般丢进**捅。
此刻,我知道自己的思绪是混乱的,因为我无法让自己变得平静而且从容。
现在我努力着,希望能让自己的思路回到这个即将要为各位读者叙述的故事里来,我要让那些从指尖流露出来的文字看上去很美,这就是我要做的。也是我唯一能够做的。
三
2001年一个周末的晚上,方圆在电话里邀我出来喝酒,他很得意地告诉我,最近赚了不少钱,想找个地方花花。我说,好啊,我好久没吃龙虾和鲍鱼了。他在那头犹豫了半天,还是告诉我说,吃那玩意多傻啊,还不如去喝喝酒,顺便介绍一姑娘给你认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近一句话打动了我,我竟然傻了吧唧地同意了。做男人有时候憋久了,难免听见姑娘两个字就流口水。
我们约好了晚上7点见面,他开着车来接我。接电话时候,我正光着背,在电脑里跟那个刚刚认识的MM对话,其实到目前为止我都还不能确定那个弓箭手是否真的是个MM。在《奇迹》里,太多人妖了。说到这里我必须坦白,我每天把自己关在屋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了解我的人以为我在埋头创作,发奋苦读,立志成为最有前途的文学青年,不了解我的人认为我在网上扮清纯,用甜言蜜语来勾搭无数的可怜少女,导致她们从此坠入情网,陷入水深火热之中,而不可自拔。
几个月前当我在网上深深爱过的那个叫真美丽的女孩,真实地出现在我面前以后,在几乎晕倒的情况下,我在心里暗暗发了毒誓,不再相信什么狗屁倒灶的网恋,为了坚定信念,我毫不犹豫地摆脱了真美丽,用最快的速度直奔家门,打开电脑,把那个真美丽从OICQ里删除。后来觉得还是难以消除心中那巨大的惊悚感,干脆连OICQ也一同删除。可见网友见面对我的伤害有多么深刻。
至于埋头创作本是我最初的计划,我花了三天三夜的时间在电脑面前呆坐,竟然没有写出一个字。在绝望之余,我把所有的理想和寄托转移到了网络游戏上,《MU》就是这样走进我的生活的。
在《MU》里我的身份是个战士,我的国家是个叫勇敢者大陆的小国。为了让自己的更强大,早日跨入列强的行列,可以肆意去别的地方烧杀抢掠,我必须跟无数个无所事事的家伙们一起去练级。
刚开始的时候,我练功的对象只是城堡门口的蜘蛛、幼龙,我每天拎着斧头象黄鼠狼一样在村头转悠,无论见到大蜘蛛还是幼龙都猛扑上去,手起斧落,喀嚓两下。怪物杀多了,我的经验值迅速提升,级别自然也高了,练功的对象逐渐成为一些凶猛怪兽。为了避免在对付怪兽的过程中成为它们囊中之物,我不得不去寻找一些跟我有着共同志向的战友一起前往。
在仙宗林的广场上,我遇到了玫瑰,从穿着上判断她应该是个女的,她的职业是个精灵。据说精灵是最难练的,光是眼花缭乱的防护法术以及智力与防御加法都是很讲究技巧的。因此对于这个职业的女性,我一向是比较尊重的。我壮着胆子对她说,嘿,姑娘,一起去地下城杀骷髅吗?她懒洋洋地打量了我几眼,最终还是答应了,说实话我来
都快满月了,还是头一次跟一个女孩单独去练级,所以心里难免还是有些喜悦的,在出城的路上,我们结伴而行。说实话在虚拟的网络世界里,我的确是算得上厚颜无耻,这跟真实生活里的我反差是如此之大。
一路上,我问她,你结婚了吗?她说,没有,怎么你还是光棍。我说,是啊,是啊。她呵呵地笑着,并没有接过我的话茬,而是很疑惑地问我,你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是的,我的名字。在MU里我的名字叫做流浪的老猫。我亲爱的读者,如果你也玩奇迹,碰巧是罗林的公民,我建议你不要试图去那里寻找这个ID,因为现在我已经不再需要任何朋友。
就在我准备向精灵MM解释我这个人是如何的名如其人的时候,方圆的电话打来了,那个该死的电话,更可气的是明明知道我打了一年多的光棍,居然用要介绍个姑娘来诱惑我,可见是多么的恶毒和居心叵测,我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接近7点,于是洒泪跟玫瑰依依不舍地告别。
关了电脑,我用**,地板上,到处是散发着汗臭和霉味的衣物。我趴在地板上用灵敏的嗅觉到处寻找目标,终于在床底下,发现了唯一的一件衬衫,虽说皱了点,还掉了两扣子,毕竟总比臭气熏天强,谁叫我是个如此讲卫生爱干净的男人呢。
当我在镜子前,认真地研究自己的发型,无法确定应该是六四开,还是三七开的时候,方圆在楼下肆无忌惮地按响了汽车喇叭,那声音足以让我的头发一根根站立起来。于是,我慌忙用梳子把头发梳成了中分,时间紧急,也顾不了许多,打开房门,我象冲出牢笼的凶猛野兽一样,兴奋地投入到狰狞的夜色里去了。
四
方圆的车子停在马路边上很扎眼,我一直很困惑为什么这么破的一辆车子,**竟然也允许它上路。方圆在驾驶位上坐着,穿着一件画满女人屁股的体恤衫,那圆鼓鼓的屁股清一色遮着欧洲国旗制成的三脚裤。中间穿插着一排醒目的红字:IT‘S HOT IN EUROPE!方圆在这团喜气洋洋的颜色中显得格外气宇宣昂,一副暴发户的模样,隔着老远,我都能够清晰地看见他脖子上那根比狗链还粗的金项链在路灯的辉映下闪闪发光,他的身边放着一个黑包。对这个包我很熟悉,那里面是他的跨国公司的全部家当,公章,支票,**,还有一些些鸡零狗碎的东西。
我一直瞧不太起这个大学同学,读书的时候除了只会泡妞和在寝室里睡觉以外,实在想不出他还有什么爱好,每当考试前夕,他总会找到我,羞涩地送给我十块钱的菜票,同时强烈要求考试的时候坐在我边上。当然看在菜票的份上,我从来就没有拒绝过他,包括现在,我一旦穷困潦倒,他都会很仗义很及时地提供援助,为此,我才认定他是自己最好的朋友。
我走近车门,先探头朝里面看了看。一个女孩坐在后排,背对着我,她隔着玻璃似乎正在观望另一侧的风景。方圆一边替我打开车门,一边说,你们认识一下吧,这是老猫,这位小姐是Iris。Iris缓慢地转过身来,她那褐色的长发在转动的时候如同波浪,那双漆黑的眼睛在黑夜里看上去象宝石一样明亮。在一瞬间,我忽然感觉自己的心房很奇怪地剧烈地跳动了一下。我钻进汽车,很镇静地对她说,嘿,你好。
现在,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在我脑海里开始逐渐凸现出来,画面越来越清晰。仿佛正在放映的一部立体声的电影。我在黑暗中,闭上眼睛,看着电影里的一幕幕熟悉场景,我的心依旧会跳的很急促。时间流逝带走了许多的东西,但是有一些回忆,深埋在心底,如同烙印一般,永远无法如此轻易洗刷。我知道从看见尹的第一眼起,自己就已经坠入深渊。
爱情是深渊吗?你体会过从高空坠落,身体失去重心,内心充满恐惧与无助的感觉吗?如果没有,你可以尽情地想象。
五
Iris与方圆表现出来的亲昵,让我很郁闷。我隔着桌子一边喝着啤酒,一边看着他们两人在旁若无人的大声说话,Iris在说话的时候,表情生动,熠熠闪光,她的目光在酒吧里游弋,却从未落在过我的身上。我的自尊心在那一刻严重受挫,我满怀着哀怨,加速着把一瓶瓶冰冻的喜力倒进膨胀的胃囊。我希望这些金黄色的带着泡沫的液体可以把我彻底湮没。我的身体在嘈杂的音乐声里缓慢地漂浮,我自得其乐,自欺欺人的以为只有这样才可以忘记一切。
Iris站在吧台边的过道上跳舞,她白皙修长的大腿在音乐的节奏中随意摆动。我趴在桌上,侧着脸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她,而此刻方圆正坐在对面,抱着自己毛茸茸的脚脖子,不怀好意地看着我表现出来的反常举止。他问我,老猫,你是不是喝多了?我不愿意搭理他,假装什么都没听见,我不希望自己的失落感被他一眼洞穿而显得无地自容。于是我开始在音乐声里大声地歌唱起来,方圆毫不犹豫地脱掉鞋子,顺着桌面爬过来,伸出手搂住我的脑袋,把嘴巴凑近我的耳朵,以一种足以响彻全场的声音问我,你――是不是爱上她了?
是的,我爱上了Iris。或许你很难理解,这样一见钟情的方式。我想那是因为你从来就没遇到过可以让你魂飞魄散,目瞪眩迷的爱情。
Iris在昏暗的灯光下独自跳舞。她的整个脸部笼罩着光线的阴影,我无法分清此刻的她是忧伤还是快乐的。方圆在喝完最后一扎啤酒之后,彻底失去了知觉,他的身体蜷缩在两张并在一起的凳子上,左手下垂着,同时还紧紧地握着一个空的啤酒瓶。他试图着想在凳子上翻身,无论如何努力他都不能够很轻松地把自己庞大的身躯准确地反转,他嘟囔了几句,放弃着自己的想法,继续侧卧着,很快地就鼾声四起。
一个留着长发的男歌手坐在狭窄的舞台中央口齿不清地唱着歌。我知道他唱的是张楚的《爱情》。我从17岁的时候开始喜欢上那个长的很猥琐却非常有个性的摇滚青年,当张楚从西安流浪到北京开始寻找自己梦想的时候,所有认识他的人都认为他是个疯子。
九十年代初的一个盛夏的夜晚,我第一次在录音机里听见他的声音,有些稚嫩,有些沙哑,却极具穿透力的声音,那个晚上,我独自做在楼顶的平台上看着远处的天空在黑暗中逐渐变得苍白而且透明,看着这个拥挤的城市从寂静走向喧嚣,我忽然觉得自己有一天必须离开这里,也许只有这样,我的生命才不会如此沉闷而乏味。
张楚的歌是一种精神鸦片。你会在极度失落中感觉温暖,也会在绝望中彻底地学会放弃。无论你选择的是怎样一种方式,那都是你面对生活最真实的态度。
我说我爱你,你就满足了
你搂着我,我就很安详
你说这个城市很脏
我觉得你挺有思想
你说我们的爱情不朽
我看着你,就信了
。。。。。。
六
我一直坚信爱情应该是不朽的。所以当真正的爱情来临的时候,我就会如同在空中飘动的羽毛,显得无所适从。
JANNE,是我大学的女友。一直以来,所有的人都认为我应该和JANNE结婚。我却从不这么认为。最后当她坐上去奥克兰的飞机上时,便预示着我的论断是没错,更预示着我与她7年的爱情走到了尽头,。但是,。似乎这曾不是我预想过的结局,但到最后却如此的巧合。
或许时间是关闭任何事情的最后的大门,但我想我或许不会忘记她,但时间会使我不在有爱。
一件事情结束的时候是非常可怕的。人们害怕这个结果,往往把早该结束的事情十分勉强的做下去,结果迎来了更大的灾难。爱情,似乎也是这样的。
写到这,我抬起头,看了看窗外,一片漆黑,看不到天的颜色。我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一定很忧郁。十月的北京,有着浓郁的秋的感觉,也有着初冬的严酷。
我向往白日里,午后阳光却慵懒的味道。
我喜欢这个季节的天空,很明亮很清澈。我觉得它有点象JANNE的脸。
我不想再讨论她了,毕竟有些东西在时间的流逝中会变的越来越淡,或者更为明确点说两个字“苍白”
现在我只想努力的转过心来,静静的继续这一个故事,只此而已。
七
Iris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跳舞,她走了过来,坐在了我身边,顺手拿起我放在桌上喝了一半的喜力酒瓶,一饮而尽。
我笑了笑问她,要不要再来一支。
她看着我微笑地摇了摇头,我感觉到了她的长发轻轻地拂我的脸颊,在那一刻,我竟然有一些晕眩。
后来,再后来,我已经无法回忆起那些细节了,我的头脑里被一种莫名其妙的幸福所充溢着,变得晕头转向。好象我们就是这样一直沉默着,中途她去了趟洗手间,而我似乎又喝了两支喜力。
天快亮的时候,酒吧里是安静的。老猫依旧在椅子上酣睡,他似乎已经习惯这种睡觉方式。
Iris站在临街的玻璃窗前,看着正在苏醒的城市,她回头来问我,老猫,你知道哪里可以看见日出吗?
是的,我知道哪里可以看见日出。我说,我带你去。
很幸运当时Iris问的是这个问题,如果她问的是在这个城市里哪里有法国大餐可吃的话,我必定张口结舌。那么我和她之间的爱情也不会如同我所设想般地发展的如此顺利。
站在32楼平台上的时候,我还是感觉到了这个10月早晨的凉意,风很大,我无法轻而易举的点燃香烟。
Iris面对着太阳即将升起的方向站立着,她的衣裙在风中发出瑟瑟的响声。
我坐在离她一米远的水泥地面上,想象着方圆醒过来的神情,他会把我和Iris毫不留情地把他独自抛弃在酒吧冰冷的凳子上的行为,看做是一场有预谋的背叛。我并不清楚Iris和方圆的真实关系,我也曾经为他们在最初表现出来的亲昵而心烦意乱,但是当她跟着我那么坚决地走出酒吧,甚至都没有回头张望一下熟睡的方圆,那一刻,我忐忑不安的心才重新塌实地放回了原来的位置,至少她同方圆的关系是纯洁的。
我是这么认为的。
八
平台在我所居住的这栋楼的顶层,顺着我家门口的楼梯就可以爬上来。我知道太阳几乎在每一个晴朗的早晨,都会在对面高耸的楼群之间露出脸蛋。我在22岁以后几乎再也没有见过日出,就象每次去天安门广场所看到的只是降旗。唯一印象深刻的是2001的那个十一,去西安爬华山,憋足了劲头在午夜上山,只是想看一看在云雾里升起的日出,结果爬到山顶,开始下雨。累了半死,还淋成了落汤鸡。
那个清晨太阳没有出来,象去爬华山的状况一样,天空是阴霾的,然后下起了雨。雨突然下的很大,我们的衣服淋的透湿,当我拉着Iris躲到楼顶水箱下面的时候,我和她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了一起,接着我伸出手去搂住了她的腰,她的腰很细,很柔软,也很温暖。我吻了她,她没有拒绝。那一刻,我明白了,她也同样爱上了我。
九
爱情是很奇妙的。很多时候是无法用语言来描述的,爱了就是爱了。无须多言。
十
我们在屋子里疯狂,我要把自己体内积聚了许久的激情,热量,欲望在一瞬间彻底的喷发出来,我象一个在沙漠里行走即将干渴而死的旅人,在奄奄一息的时候,老天突然下起了大雨。我更象一堆干柴,被爱情的火苗燃起,然后彻底焚烧。Iris一直紧闭着双眼,她的手臂紧紧地缠绕着我的脖子,仿佛要把我永远地融化在她的身体里。 她一直在问我“老猫,你爱我吗?”我没有回答。只是听见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在淅沥的雨声中,我听见自己发出如同公牛般的喘息声。
我的身体在漂浮,我的灵魂在漂浮,我的生命在漂浮。是的,那是一种无止境的漂浮,接近顶峰的漂浮。是欲望的顶峰,是快乐的顶峰。
十一
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我累了,精疲力竭,我已经没有说话的力气了,于是我睡着了。我可以感觉到Iris从床上爬起来,听见她穿着拖鞋走进浴室,听见淋浴器流出的水声跟窗外的雨声混成一片,我在恍惚中无法分辨。床头的电话响了两次,我知道是老猫打来的,我不想接,也不愿意动。
醒过来的时候,雨已经停了,外面的天空一片漆黑。我感觉到腰酸背痛,我没有马上起身,我在黑暗中睁着眼睛回想了一下白天发生的一切,感觉象做了一场梦。我顺手打开了床头灯,身边空荡荡的,没有人。我大声地冲着客厅里喊Iris的名字,只是一片沉寂。我不甘心,下了床,赤着脚跑进客厅,跑进厨房,跑进浴室,跑遍了所有的角落,依旧没有Iris的踪迹。
我很沮丧。Iris的不辞而别让我很沮丧。我靠着浴室的门蹲下,抱着头发了一会呆。然后又站起身来,走到浴池边上,拧开水笼头,用冷水洗了把脸。我在浴池里发现一根长发,褐色的长发。我小心地把它从水里捞起来,仔细地打量了一番,确定这是Iris留下来的证物。这个发现,让我重新变得有些兴奋。毕竟一切都曾经发生过,我没有做白日梦。
我回到卧室,坐在窗台边,点燃一根烟,静静的望着蓝色玻璃外的这个城市。
我想我必须打电话给Iris。
拿起电话,我才发觉自己根本就不知道Iris的电话号码。我把电话重重地摔在地上,生着闷气坐在床上。我对自己很厌恶,我竟然没在睡着之前询问一下她。为了惩罚自己,我破例在地上做了二十个俯卧撑,最后终于因手脚无力瘫倒在地面。
十二
我给方圆打电话,家里的电话没人接,手机也已经关机。我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是深夜2点多了。我估计此刻老方圆又不知道在哪个女人那里鬼混,他通常只在一种状况下关机,那就是当他和一个女人在床上的时候。
放下电话,我无所事事地在屋子里转悠。我不知道Iris什么时间离开的。我想象着她离开之前,在卧室的镜子前化妆的样子,她很细心地用眉笔描画纤细的眉毛,用唇膏涂抹嘴唇。她嘴唇的颜色是玫瑰的红色。在做这一切的时候,她一定是刚从浴室里洗完澡,围着我的浴巾,或许她是赤裸着的,因为我的浴巾实在是太脏了,几乎是分辨不出原色。她是个爱干净的女人,所以可以断定她是赤裸着的。
一个有着修长大腿,匀称身材,披着湿漉漉长发的女人,坐在镜子前化妆,必定是美艳不可方物。
我越是浮想联翩,越是对自己充满厌恶。顾越,你真是天下第一大笨蛋,你竟然会跟一头猪一样睡去,你跟那些粗鄙不堪的俗人有什么区别,只懂得发泄,全无情趣。
我很懊恼,非常懊恼。于是我又咬着牙做了十个俯卧撑。
我来到客厅,打开电脑。查找了一下收藏夹里的黄色网站,从一个网站的图库里找到了一张跟Iris长相相似的半裸女人的图片,然后直接把她设置为了桌面。我对着电脑里的女人又发了一会呆,顺便抽了两支烟,接着在冰箱里翻出了几块面包和一罐可乐。吃完这些东西,我才感觉自己的精神似乎好了点。
(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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