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迹(MU): 爱情再来的时候(上部2)

作者: 流浪的老猫 2003-10-31 我要投稿专区首页

爱情再来的时候
十三我开始进入MU游戏。广场上人声鼎沸。看来这个世界上无聊的人确实不少。我转悠了几圈,在酒吧门前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我快步走了过去,跟玫瑰打招呼,嘿,早啊。她转过身来冲我笑了笑,显然对我印象深刻,“老猫,是你啊,确实早啊,天还没亮啊。”我说,“呵呵,我睡不着,只好又来瞎混了,你一
十三
我开始进入MU游戏。
广场上人声鼎沸。看来这个世界上无聊的人确实不少。我转悠了几圈,在酒吧门前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我快步走了过去,跟玫瑰打招呼,嘿,早啊。她转过身来冲我笑了笑,显然对我印象深刻,
“老猫,是你啊,确实早啊,天还没亮啊。”
我说,“呵呵,我睡不着,只好又来瞎混了,你一个人啊?”
“是啊,怎么还想找我练级去?”
“咳,今晚不想练功了,只想找个人聊聊。”我叹了口气,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玫瑰在屏幕上做了一个哈哈大笑的摸样。她问,是失恋了吗?
我说:比失恋更痛苦的是,我找不到自己爱着的那个女人了。她在我睡觉的时候,消失了。你说她会回来吗?
玫瑰沉默了一会,没有说话。她似乎在思考着如何回答我。
我问她,你怎么了?
她说,你的这个问题让我想起一些往事。
她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如果那个女人还爱着你,她会回来的。”
是的,如果Iris还爱着我的话,她是会回来的,也许明天早上,天亮以后,她会给我打电话,或许会再一次光临我的小屋。但是,令我烦恼的是,我突然无法确定,Iris是否真正地爱上了我。我对她一无所知。她会象我一样把这次相遇当做爱情吗?我真的无法确定。一想到这个问题,我索然无味。
在Iris消失的这个晚上,我跟玫瑰坐在勇者大陆的酒吧一直聊到天亮。
十四
玫瑰住在南方的一个有海的城市。
她做过银行职员,做过公司会计,而目前失业。男朋友在认识她的三个月以后,离开了她。没有给她留下任何消息和理由。玫瑰说,也许那个男人并不爱我,所以再也不会回来了。
我有些尴尬,我现在才明白当我问她问题的时候,她会在那一刻沉默。
我安慰她几句,她似乎并不是太在意。她笑了笑说,很多事情都会过去的,爱情走了,会有新的爱情在某一时刻再次降临,也许明天,也许今晚。呵呵,所以无须把它看的太重,你说是吗?
十五
我想起一段电影里的对白,是娄烨的〈苏州河〉。在片首的黑色画面后面,一个女人问了一个男人三个问题。
女:如果我走了,你会找我吗?
男:会。
女:会一直找我?
男:会。
女:会一直找到死吗?
男:会。
女:你撒谎。
。。。。。。

十六
我不知道这个叫玫瑰的女孩有没有找过她离去的男友。其实这个问题已经不重要了。如果两个人之间有着爱情,一个人离开,必定是有理由的。这个理由必定是伤心的借口。不说出来,把它放在心里或许更好些。如果两个人根本就不想爱,或者只是一方的单恋,那么这个问题就简单的多了,因为分开才是对双方的最终解脱。我希望玫瑰是解脱的。

十七
Iris到底爱不爱我?她是否会回来?如果不回来,我愿意被解脱吗?
十八
劝慰别人永远比身处其中来的轻松的多。
十九
关了电脑,我准备睡觉,因为我已经厌烦思考。在躺下去之前,我还是认真检查了一下电话有没有放好,手机是否处于开机状态。在做完这些以后,我忍不住苦笑了一下,我在期待什么?期待总比绝望更让人对生活有信心。我是个对生活充满信心的人,所以我的生命里的期待值是远远大于绝望值的。

我再一次睡去,我的脑海里浮现着玫瑰说的那句话,如果她爱你,迟早会回来的。
我做了很多的梦,梦里所有的场景似乎都跟Iris有关。
很混乱的梦,没有连贯性,一个接着一个地在我的脑海中演绎。
我梦见自己站在一个很大的房子前面,具体的说应该是宫殿。
宫殿的门是开着的,那种镶嵌着铜钉的红漆的木门。
我跨过门前的石阶走了进去,眼前是一条无法一眼望尽的小路,小路上长满了青草,而路的两侧是巨大的人工雕凿而成的白色花岗岩。
我站在路口犹豫了很久,我无法决定是否应该独自前行。
就在我迟疑不决的时候,突然听见马蹄声,方圆骑着一头驴子从我身边快步走过,他骑在驴背上的摸样很滑稽,象传说中的张果老一样,倒骑着,我问他,你上哪去?
他说,我去韩国。
一边得意洋洋地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面小旗,不停地摇晃着。
我着急地说,你一个去啊,干嘛不带上我呀。
话音未落,从方圆的身后,准确地说是驴背的前面探出Iris的笑脸,当时她的表情是很愉快的,她笑咪咪地冲我摆手,同时说出一句让我心如刀绞的话语,
“我们去韩国旅行结婚。”
我在梦里很难过,确实很难过。于是我咬着牙醒过来,我必须确定刚才所发生的一切是一场荒诞的梦。所以我醒过来了,流着眼泪醒过来了。

我不敢继续睡觉,我害怕自己做一些类似的梦。

二十
我决定出去走走,天似乎没黑,我想自己应该出去吃些东西。我站起身穿好衣服,临出门的时候,再一次在镜子前擦拭去了眼角残留的泪痕。
站在大街上,我有些疑惑。因为大街上没有人,异常的冷清。我想打电话给方圆,结果发现手机放在了家里。我无可奈何地继续往前走,我知道在前面的拐角处有一家快餐店。穿过街道,在一个电话亭旁边,我看见一个女孩在打电话,她似乎是在跟远方的情人述说衷肠。她不停地啧啧地对着话筒发出古怪地亲吻声音,象在啃着一个令人作呕的汉堡。她看见了我,然后停止了说话,她问我,现在几点了?我低头看了看手表,发现指针已经停止了走动,于是我腼腆地微笑,耸了耸了肩膀,表示抱歉。她似乎很失望,她脸上显示出了无法遮掩的愤怒,我猜想她一定以为我是故意这么做的,不肯告诉她准确的时间,为了证明我的无辜,我坚持地把手腕上的表递到她面前,结果就在她准备查看的那一刻,手表突然很怪异地从我的手腕上滑落下来,掉在了地上,发出了清晰的碎裂声。我瞠目结舌地看着满地散开地零件,无话可说。那个女孩也被这个突发事件吓了一跳,她往后倒退了几步,用警惕地目光打量了我几眼,然后奔跑起来,一溜烟地没有了踪迹。我看着她的身影在街头的拐角处消失,无可奈何地摇头,在准备离开的时候,我看见了电话厅里有一个黑色的手提包,一定是那个可怜女孩的遗留下来的手提包。我走进去,把包拿了出来,四处张望了一会,我决定打开它。或许我可以在包里找到女孩的联系电话。


包是空的,我有些不甘心,我拉开了夹层的拉练,里面有一个小本子,有点类似护照一样的本子,翻开来,最上方的右角处贴着那个女孩的一张两寸的彩色照片,无法仔细看,因为越看照片似乎越跟女孩有些不相象。上面有着女孩的名字,年纪和职业。

二十一

姓名:玫瑰 性别:女 年龄:25岁 职业: 弓箭手。上面是这样记录的。

二十二

我从没设想过这样遭遇玫瑰,哪怕是在睡梦中。

二十三

我的梦终于是醒了,当方圆试图把我家的门敲破之前。是的,可以很确定,在我做了一大堆希奇古怪的梦以后,在第二天的下午,我再一次清醒过来了。

二十四

方圆进屋以后,先是四处扫视了一遍。我很清楚他所希望看到的是什么,我并不想点破他。方圆对自己的一无所获有些失望,他岔开腿坐在沙发上,顺手从茶几上的烟盒里拿了根烟,悠闲地点上。他抽了几口烟,抬起头看着我说,你是不是有话问我?我摇摇了头。对于我的反应,他有些困惑,然后很不甘心地又追问了一句,你确定? 我说,是的,我确定。很好,他站起身来异常愉悦地伸了个懒腰,“我还一直担心你会拒绝我,现在我放心了,我准备在你着儿住上一段时间。”这一下,我到是有点晕了,我刚才以为方圆拿着关子不肯告诉我关于Iris的事情,未曾想,包袱抖落出来的结果,是我又上了一当。

方圆似乎根本不在乎我跟Iris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或许他根本就没料想到我会就这样轻易爱上一个初次见面的陌生女孩。

二十六

忧伤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当你堕落到如同我一般的百毒不侵的时候,希望你会想起今天我所说的这句话。方圆走后的整整一个下午,我都坐在窗外的阳台,凝视着这个繁华而又肮脏的城市。
我曾固执的认为爱情是一种游戏。无论真实的还是虚拟的,都有它的规则。我在25岁之前,疯狂地追逐,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我和不同的女人上床,有时候忘记了她们的名字,那个时候,我不懂爱情,在某种意义上说,我是禽兽。我曾笑着对老猫说,现在忽然想好好去爱一个人,方圆惊讶的表情如同一具死尸回魂,“你他妈的还有人性和爱情?”
人性?爱情?或许我确确实实的已经无法爱上任何人,包括自己。
我听见他的叹息,真的,我第一次那么地清晰的听见他在我面前叹息。
或许真的如他所说,我对人性和爱情彻底绝望了。

二十七
傍晚的时候,Iirs终于打来了电话。她的语气很平淡,她说:老猫,我要去珠海一段时间,自己照顾自己吧。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我似乎还没有回过神,似乎一句话也没说。
我漠然的拿着电话发了一阵呆。忽然感觉有点饿了,想出去吃点东西。

吃完东西,我走到车站准备回家,显然最后一班车早就走了,车站一个人也没有。我站在灯火辉煌街上,忽然感觉到一种茫然,不知道要干什么。我的记忆一片混沌。既然无说事是,于是我决定徒步走回去,我不知道自己要走到什么时候,或许到天亮的时候吧。
走到第一个十子路口的时候,听到远处人声喧哗,一个男人拎着空着的酒瓶靠着墙角呕吐,然后大声地哭泣。我从他身边走过,那是一张苍白而又憔悴的脸,他抬起头,用冷冷的眼神漠然注视着我,我没有停留,我知道他的目光迟早会越过我的头顶,那么恍惚而又空洞,如同千年的木乃伊埋葬在漫天的风沙里。
走到第一个十子路口的时候,我看见了一家理发店,一家灯火明亮的理发店。噢,对了,我突然想起理发。已经将近两个半月没有理发了。这可是个地地道道的、现实而又健全的念头,或许我早已成了一堆移动的垃圾,还在到处漂移。因为有时间,所以去理发――这一设想完全合乎逻辑,任凭拿到哪里都理直气壮。
我走进理发店,里面窗明几净,感觉舒适。青灰色的墙壁上挂着抽象画,音响中低声传出杰克。罗西演奏的巴赫乐曲。进这样的理发店,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或许这已经不因该再称为理发店。为我理发的是个20岁刚出头的年轻理发师。他或许才来这工作不久,不甚了解店里的情况。我说这座理发店什么时候营业来着等等,他只是漠然的回答“不知道”,显得无动于衷,似乎这些事情什么都无所谓。
冷淡!
他穿着一件新潮“乞丐”衫,头发染的五颜六色,不过他手艺还不坏,我颇为满意地离开那里。
回到家已经接近午夜,我打开了电脑,进入MU,想看玫瑰还在不在。
(上部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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