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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迹（MU）: 传说（18）
传说
这一年的开始对勇者大陆上的人来说没有任何值得庆祝的理由。8000多个家庭在承受着莫大的痛苦。不管是怎样的安慰与补偿，对于这些失去丈夫、父亲、儿子、兄弟的人们来说，都是毫无意义的。生命的珍贵，不仅仅在于对个人来说是无法重新来过的脆弱，更是由身边的人赋予其更加丰富的内容。死亡的发生，
这一年的开始对勇者大陆上的人来说没有任何值得庆祝的理由。8000多个家庭在承受着莫大的痛苦。不管是怎样的安慰与补偿，对于这些失去丈夫、父亲、儿子、兄弟的人们来说，都是毫无意义的。生命的珍贵，不仅仅在于对个人来说是无法重新来过的脆弱，更是由身边的人赋予其更加丰富的内容。死亡的发生，对于死者周围的团体来说，要承担比死亡本身更为复杂的压力。
虽然同样是战死，但是由于身份与地位的差别，阿波罗.冯.卡瓦利尔的父亲的心情，更加受人关注。如果要说阿波罗的死与其他阵亡者拥有意义上的不同，那仅仅是在于**上。至于个人情感方面，利德尔.冯.卡瓦利尔所承受的与一般市民没有质上的差别。而这个时候传来阿瑞斯.瓦瑞尔与蓝.布拉德订婚的消息，不管是谁，不管抱着怎样的立场，都会自觉地将这件事与国王的态度联系起来。
福勒.瓦瑞尔的不安不会因为他与卡瓦利尔的私交而有所减轻。就算是凭他对老友的了解，也不能判断出这种时候卡瓦利尔的态度。单膝敬跪于台阶下的福勒，等待的似乎是裁决。而坐在王位上，单手托着额头，心力憔悴地将表情隐藏在阴影之中的国王，过来很久才缓缓抬起头来。
“福勒，年轻人有选择未来的自由和能力。关于这件事，你不认为我们应该感到高兴吗？”
“陛下，在这种时候……”
“难道身为父亲的你会反对这门亲事吗？对我来说，你的儿子也就是我的儿子。我很乐意看到他的成长。”
“陛下……”
“阿波罗已经去了，我不想再失去什么。而且在这种时候，也需要一些让我们振奋的东西。”卡瓦利尔站了起来，“就让他们接受我的祝福吧。”
卡瓦利尔的表态让福勒安心许多。不过话说回来，儿子的幸福竟需要别人的宽恕来赐予，身为父亲的多少都会觉得有些伤感。如果卡瓦利尔是位评价很差的君主，那么福勒的选择就不会如此犹豫。正是由于卡瓦利尔一向表现出来的气度，才让他感到有愧于心。
而对于一些人来说，这件亲事所引申出来的意义更值得他们关注。内政尚书，比斯曼.泊尼提克伯爵收到消息的时候正在将对手下的不满转化为语言，倾注于辅政大臣的头上。
“难道这种事情还要我来处理吗？要你们来是干什么的？”
“可是，阁下，这次的阵亡人数确实是前几次都没发相比的。在抚恤金的问题上，国库方面……”
“没钱就去找啊！相信你一年的俸禄就可以解决相当的数量吧。”
本来就满头是汗的大臣脸色变得毫无血色。虽然内政尚书的话不一定就当真，但是如果真的解决不了问题，头上的乌纱帽就不会怎么稳当。
“是，是。属下这就去办。一定不会让阁下失望。”
用冷漠的眼神目送辅政大臣，在心中骂了一句“没有的东西”之后，比斯曼.泊尼提克收到了发生在仙踪林的事态报告。
“阿瑞斯这个家伙，未免太性急了吧。哼，就算是要讨好利夫斯普林也不是这个时候。不过，应该还有别的想法吧。现在的年轻人，过于浮躁可是致命的缺点啊。”内政尚书的思维开始在一般人所不及的领域细密计算起来。
沃尔姆.布拉德，是上代精灵族国王的三子，奥斯卡.布拉德是次子。长子鲍维尔.布拉德本来是王位的正式继承人，但是却在进攻勇者大陆的战斗中不幸战死。爱子心切的国王由此一病不起。当时正率军防御亚特兰蒂斯的奥斯卡.布拉德被紧急召回。国王在断气之前将王位传给了替代兄长的奥斯卡。对于这样的决定，本来是无可非议的。但是由于长子的突然去世，沃尔姆的欲望也随之膨胀起来，其气量也被越来越大的欲望占领了空间而越来越小。客观地评价，作为皇室成员，沃尔姆还是具有水准以上的能力，无论在内政还是军事上都有实际的功绩。也正因如此，他才会产生心理上的不平衡，并将这种不平衡隐藏到现在。奥斯卡.布拉德没有儿子，这让沃尔姆多少看到点希望。但是蓝.布拉德的成长却有继承王位成为女王的趋势。卡瓦利尔－利夫斯普林同盟的首次军事行动中，蓝成为利夫斯普林方面的最高指挥官。只要军事行动取得一定成就，蓝在皇室和军队中的地位就会更加不可动摇。这让沃尔姆感到岌岌可危，而采取了一些考虑不够全面的行动。
如果一个政权的内部斗争上升到使用恐怖主义的地步，那么这个政权必将变得脆弱而破绽百出。奥斯卡.布拉德很清楚这个道理。阿瑞斯的求婚先不谈其真正用意如何，至少对布拉德来说正是一剂强心针。虽然要冒着引狼入室的风险，但是布拉德首先要面对的，是该如何向女儿说明这件事。
“父亲大人，我现在不想结婚。”
这与奥斯卡的预料几乎完全一致。不是按照自己的意愿选择而是采用服从的方式，多半蓝都不会愿意。奥斯卡希望女儿了解的，不单单是在结婚这一层面上的事。只是，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因此说出来的话言不由衷。
“女儿啊，你也到了成婚的年纪了。而且，对方也是相当优秀的人物。以阿瑞斯的评价，我相信他会给你带来幸福的。”
“可是，父亲，现在不是谈婚论嫁的时候。如果可以，我想等战争结束以后再考虑这个问题。”
“这有什么关系呢？即使是战争，人们也要生活啊。特别是这个时候，你们的结合也会给两国带来振奋的气氛。你对阿瑞斯一点好感都没有吗？”
“阿瑞斯阁下确实是很优秀。但女儿觉得……”
蓝没有继续说下去。奥斯卡也多半能了解女儿的意思。不过，他也需要女儿能了解他的意思。
“蓝，当年你的母亲为了和我在一起而度过了很多艰难的日子。虽然最后终于能成为我的妻子，但是那段时期对她的伤害实在太大。生下布琳希德后，就再也支持不住了。十几年了，相信用不了多久我也该去和她见面了吧。”
“父亲……”
“我的时日不多了，这是事实。身为父亲，我给你留下的，在很多人看来都是梦寐以求的。然而，政权这个东西，即使你不愿意，麻烦也会自动找上门来。卡瓦利尔征服冰风谷以后，谁都不能保证他不会将矛头指向我们。不管是多么强大的王国，内在和外在的压力都是不可避免的。蓝，我相信你的能力。但是，要将这些统统都交给你来负担，我真的很担心。”
蓝多少也能明白父亲的意思。只不过她还想争取一下。“父亲，其实政权对我来说不是那么重要。不管是谁来掌权，我想都是可以的吧。”
“只要是有能力的人，确实如此。就像我和你的两个叔叔，谁都可以当国王。然而，以往常的经验来看，被踢下政台的人，都没有好的收场。蓝，我死了以后，不管等待我的是天堂还是地狱，我都可以不用理会这种下场。但是，我不想看到我的女儿们替我承受我带来的痛苦。就算是你有这样的心理准备，那么布琳希德呢？”
蓝默默地听着，没有说话。奥斯卡知道女儿正在接受他的意愿。不过他还有一点事想确认一下。
“或者，你已经有心上人了？”
“不，没有，父亲。”
“嗯。”
父女两的对话结束了。奥斯卡虽然不能完全放心，但事情的发展还算令人满意。目送父亲离开后，蓝将目光投向窗外。院子里的景色这几年都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现在多了一位异国的军官在同部下说着什么。虽然没有阿瑞斯那样闪耀的光环，帕希在能力和品质上一向都拥有良好的评价。在对待蓝的态度上，也是一直保持在彬彬有礼而又不缺乏关怀的程度上。蓝出神地望着这位数次救护过她的人，思想不知飞到了什么地方。而帕希一直到同部下离开蓝的视野，也没有回应过公主的眼神。
婚事决定以后，阿瑞斯又有数次出入精灵族的皇宫。在他这几天第三次从奥斯卡的议事厅出来的时候，碰巧遇到了沃尔姆.布拉德。
“喔，这不是‘王国勇士’阁下吗？真是幸会。”
虽然是不怎么友好的招呼，处于礼节阿瑞斯还是停下脚步。“阁下是……？”
“沃尔姆.布拉德。”
“原来是沃尔姆大人。有什么指教吗？”阿瑞斯尽量克制扭头就走的冲动。
“不，不。您是我国的贵客，怎敢指教。不过，虽然我们精灵族是还好和平的民族，但是在仙踪林还是有很多不理解我们的异生物存在。请阁下在外出的时候多加小心。不过呢，以阁下的实力，我想这种担心是多余的吧。”
“多谢大人提醒。”
说完这句话，阿瑞斯就以很不敬的方式离开了。沃尔姆在后面几乎要到了咬牙切齿的地步。正想将愤怒转化为语言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一次是意外，两次就不是意外了，尊敬的沃尔姆大人。”
好像被说中心事般地，沃尔姆慌忙回过头来，看到的是一个装束与皇宫的氛围极不协调的外国人。
“你是谁？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在这！”
“喔，我只是个小人物，大人不必慌张。在下这就离开，我可不想因为阻碍大人物的千秋大业而成为一些人的眼中钉啊。”比特似笑非笑地走开了，留下满怀怒火却不知该如何发泄的沃尔姆.布拉德一个人在那。
对大多数平民百姓来说，他们对两国联姻的关心仅仅限于“知道”最多不过于“感到高兴”的程度。而像希普.怀特这样的人，似乎还达不到这样的水准。现在的他，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一本古书的身上，尽管眼前发生的事情在将来可能会影响他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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