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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迹（MU）: 当爱来时（28）
当爱来时
深夜，心魔拖着疲乏的身体独自回走。家是太远了，等宇海一回来他就搬，搬到占梦方便多了，虽然环境远不如宇海的家，但工作完了之后便可以立刻回家休息，不必花时间在来回的跑。他快步走进屋子，现在他唯一想做的是冲个凉，然后上床，他已累惨了！客厅是一片黑暗，但――奇怪的，他感觉到有人在。有人―
深夜，心魔拖着疲乏的身体独自回走。
家是太远了，等宇海一回来他就搬，搬到占梦方便多了，虽然环境远不如宇海的家，
但工作完了之后便可以立刻回家休息，不必花时间在来回的跑。
他快步走进屋子，现在他唯一想做的是冲个凉，然后上床，他
已累惨了！
客厅是一片黑暗，但――奇怪的，他感觉到有人在。有人――谁？除了管家之外还
会有谁呢？
他站定在那儿――习惯了黑暗，他终于看见椅子上坐着一个人，是――谁？该不会
有这么大胆的小偷吧？
他想点灯，就在这个时候，椅子的人说话了。
“你回来了？心魔。”是宇海！
啊！宇海回来了！
“宇海？”新摸惊喜上前，在宇海对面坐下。“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通知我
们？”
“今天下午。”宇海声音古怪，仿佛――落寞。
他们都没有点灯，在黑暗中看不清楚对方的脸。
“回来没有通知任何人，包括征服？”新摸闷。
“临时才想回来的。”宇海似在解释。
心魔想了一下，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征服――下个月开始回上班！”他说。
“她告诉过我。”宇海说。
“你回来――可有什么打算？”心魔小心的问。
“我只是回家！”宇海似乎无奈。“总是要回来的！”
新摸沉默着，该不该把心魔的决定告诉他呢？宇海看起来很不快乐，他是否该说？
“宇海，无论如何你该通知征服。”他终于说。
“明天我会去找她。”宇海淡淡的。
“你们的事――我和蓝雪儿都知道了！”心魔在黑暗中注视着宇海。
宇海的神情看起来虽很模糊，但不快乐却是真的。
“这――是个意外。”宇海说得勉强。
“虽是意外，却已经发生了。”心魔说。
“我知道，”宇海很闷的样子。“我知道的。”
“你可知道征服的决定？”心魔问。
“她回来表示已决定一切！”宇海说。
心魔皱眉，宇海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心魔问。
“我不会勉强她做任何事，何况她是一个很主主见的女性。”宇海说：“我尊重她
的决定！”
“你所说她的决定是什么？”心魔再问。
“她――还是愿意走自己的路。”宇海闷闷的。“她不是下个月要回占梦吗？”
“我是指――孩子！”心魔忍不住了。
宇海似乎震了一下，但他没出声。
“你没想过那孩子的事吗？”心魔再说：“无论如何，那也是你的骨肉。”
“不是孩子，”宇海在喘息，他显然是激动的。“还末成形，它只是个胚胎。”
“有什么不同呢？”心魔摇头。“他是生命！”
“但是我――”
“我知道你的独身主义。征服也知道，”心魔打断他的话。“但是你把所有的责任
都往征服身上推，你觉得这么做公平吗？”
“我没有要求她独自负责，我会陪她一起去拿掉它。”宇海似乎厌恶的。“我不要
下一代！”
“这是自私，就象谋杀一样。”心魔正色说：“你无权这么做，你知道吗？”
“但我不要！”
“事前你可以不要，但他来了，你不能拒绝，”心魔提高了声音。“这太残忍！”
“她――要你来说的？”宇海问。
“你竟完全不了解她，宇海，”心魔叹息着。“你爱她却不了解她，她是这样的人
吗？她甚至不知道你回来，而且――她一直说不会怪你！”
宇海沉默半晌。
“那么――她预备怎么做？”他问。
“她会妥协，她说的。”心魔也激动了起来。“因为她爱你，她愿意拿掉孩子！”
“她――是这么说的？”宇海声音变了。
“是！她是这么说，若不是前几天她病了，早做了手术，她早己约好安吉拉。”
宇海沉默一阵，长长的吸一口气。
“什么――时候？”他问。
“不知道，”心魔摇头。“今天中午我们一起午餐，她没提，也许是明天！”
“明天――”宇海呆住了。
“她必须尽快做好..，月初她就要上班。”心魔说。
宇海长长的吸了口气，仍然不能平伏他急捉的呼吸，他的内心一直在激动着。
“明天――真会是明天？”宇海自语着。
“我不知道，但是知道她已约好了...，她已下定决心。”心魔说。
“征世对我什么都没说。”宇海不安的。
“她不想让这事困扰着你，”心魔说；“正如你所说的，她是个坚强而独立的女孩
子！”
宇海又沉默。
但沉默――能解决事情吗？
“宇海，我们是好朋友，所以我说，”心魔诚挚的。“你必须――做点什么事。”
“我能做什么呢？”宇海烦乱不安的。“我根本没想到这样的事会发生，我完全投
有心理准备，我――被这件事弄乱了，我什么也不能做，我――”
“别激动，这不是件什么大事，”心魔安慰他。“我们必须冷静、理智的想一想。”
“我就是冷静、理智不来。”宇海叫。
“征世能，你为什么不能？”江心魔问，“除非――你根本不爱她！”
“我爱她，当然爱她，”宇海急切的叫起来。“除了她以外，我没有爱过任何人！”
“你们之间互相深爱着，这事情就容易得多，”心魔平静的说：“你可以为她多设
想一下。”
“我――”宇海语塞。
“她很能为你设想，凡事以你为中心，所以她能妥协，能做决定，”心魔再说：
“为什么你不能呢？”
“我和她不同，我根本――一直是独身主义，”宇海的声音并不理直气壮。“我没
想过要结婚，没想过要有孩子，这――实在是很荒谬的！”
“并不荒谬，你爱她！”心魔说。
宇海呆楞一下。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他爱征世，但爱――与孩子和婚姻真有那么
大的关系？
“我承认，我爱她，但是，政――并不要求我和她结婚。”他挣扎着。
“当然。征服是何等洒脱的人，她爱你，她不要求你做任何事，她的爱完全没有条
件，”心魔说：“她也没料到会有孩子！”
“拿掉它不是什么事都没有了？”宇海说。
“你还是这样想――啊，”‘心魔摇头；“如果你还是这样想，我――也不知道该
怎么说了！”
“心魔，你告诉我，难道我不要孩子是错吗？你告诉我！”宇海十分痛苦的。
“我不能说对与错，但――我希望你再多考虑一下，也为征世多想一想。”心魔说。
“她是不是很伤心？”宇海天真的。
“不――不是伤心，”心魔想一想。“她的样子看起来是失望，很失望。”
“失望？”宇海自语着。
“是！她一定没想到你竟然不要自己的骨肉，”心魔加重了语气。“虽然她表现得
不在乎。”
“她――会恨我吗？”宇海再问。
“我怎么会知道呢？”心魔笑了。“想来――她也不是这样的人，她不会恨！”
宇海沉默了，久久不说话，仿佛变成黑暗中的，一具化石，连灵魂都消失了。
“我――想休息了，明天见！”心魔站起来。“你考虑一下我的话。”
宇海还是不出声，直到心魔回到卧室。
他会――考虑心魔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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