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迹(MU): 蓝翎传说・时空之轮

作者: 云渺渺 2003-04-18 我要投稿专区首页

蓝翎传说
哈姆雷特所说,有时候,埋藏得最深的事物的声音会从大地上升起,就象磷火一样在空中疯狂地游荡,尽管只是瞬间闪光的迷人的火焰,却叫人永远也不能忘记。我又仿佛听到他在用悲伤的语气说:“希望你能记住我,记住我曾这样存在过。”在现如今的时代里,怀旧,已经成为了一种情结,一种情调,一种品味,一
  哈姆雷特所说,有时候,埋藏得最深的事物的声音会从大地上升起,就象磷火一样在空中疯狂地游荡,尽管只是瞬间闪光的迷人的火焰,却叫人永远也不能忘记。我又仿佛听到他在用悲伤的语气说:“希望你能记住我,记住我曾这样存在过。”

在现如今的时代里,怀旧,已经成为了一种情结,一种情调,一种品味,一种包装,一种超越个人心理调节,情绪宣泄的新世纪流行色。所以,我不说,亦不想。然而,真能不想吗?

每当我闭上眼睛,我看过的一切又历历在目。我的视线中出现两种东西,一个是肉体,一个是灵魂。肉体的物质有时可以忘却,而灵魂的虚无却留下永恒的记忆。心灵的伤痕就是这样特别,它可以遮盖,但不可以愈合。它总是疼痛,总是一碰就流血,总是鲜血淋漓地开口留在心底。

幽暗的失落之塔,一如既往地回荡着来来往往的风声,转过弯那个最偏僻的角落是我常来的地方。我喜欢这里,不为别的,只因为鲜有人路过,能让我尽情体会孤独。原来寂寞久了,寂寞也就成为了一种习惯。可是今天好象有人捷足先登了,前面一闪一闪地发光,照亮了黑色深重的危墙。

我默默地站在那个精灵面前,我不认识她,我认识她手中的弩。那把弩的名字叫“蓝翎”,模样象一条鱼的尾翼,周身都闪烁着银蓝色的微光,仿佛吸取了天地与日月的精华。但最为奇特的还是从它里面射出的一支支弩箭,象一条条银蓝色的小鱼,一粒粒熠熠生辉的夜明珠,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恋人之泪。

无缘无故地站在别人面前,任是谁也要起疑心,更何况失落之塔本就是个是非之地。那个精灵忍不住了,问道:“你有事吗?”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和每个精灵一样的金色长发,身上穿的是一套深蓝色的风之铠,除了那把弩,再没任何相似之处了。我尽量抑制住起伏不定的心情,由衷地赞道:“好美的弩啊!”“嘁――”我的答非所问令那个精灵大大地哧之以鼻,先前的紧惕换做不屑一顾。只凭这一句话,她肯定把我认做是才进城的土包子了。我转身走开,只怕自己会忍不住在陌生人面前说出一些蠢话,比如“这蓝翎弩是我造的”……伏在最黑最深的墙壁里,我开始痛哭,“那威,我想你,你在哪儿?”

记忆这东西总有些不可思议。既使经历过很多个春秋的今天,我仍可清晰地记起当时的风景。仙踪林的原野上点缀着大片鹅黄和淡紫色的花朵,花梗纤细,摇曳生姿,奇异的灌木伸展着仙人掌一样绿油油的叶片,天空蔚蓝,阳光洒下缕缕光线,一些银色的飞虫和淡红的花瓣随着轻风翩翩起舞,微光闪烁,犹如拂过绿茵的轻雾。

我和那威并排走着,他回过头来报以我一个笑容,银蓝色的长发轻轻拂过我的面颊。他用蓝色的眼睛凝视着我,说道:“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希望你能记住我,记住我这样活过,这样存在过。可能一直这样记住?”

“永远。”我答道。

已经过去很久了,尽管那个遥远而鲜活的昨日一寸一寸将自己变成苍茫旧事,但它却宛如发生在昨天,比那熟悉的微笑还清晰,比那熟悉的眼泪还深沉。

许久前的那个我刚从亚特兰蒂斯海里练功出来,又累又饿,疲惫不堪。别的精灵都喜欢和别人组队,唯有我却常常一个人独自练功,这意味着我要比其他人花出几倍的时间和汗水。也许是性格太内向了吧,我有些苦恼,但却不想改变。我实在是太累了,以致于根本没看见近在咫尺的障碍物,冷不防中摔到地上。借着点点朦胧的星光,感觉那好象是个躺在地上的人。

这让我怒火中烧。整整一天,被小巴哈姆特咬,被人鱼追得没处逃命,现在又绊到个随地睡觉的人,再没比这更倒霉的事了。我气势汹汹地冲过去,扳过他的肩膀正想理论一番,话没出口我却呆住了。那是个怎样的人啊!一头银蓝色的长发,一身银蓝色的铠甲,手里拿着一把鲜红的弓,眼睛紧闭着,不象是睡着,更象是昏迷。老天,不会是因为我刚才那一绊的缘故吧?

……

老实说,开门的一刹那我是有些犹豫的。我不知道该怎样向那个陌生人解释,昨天晚上因为我不小心跌到他身上,只好把昏迷的他弄回家来。也正是因为这样,我大清早就徘徊在仙踪林中,几乎没有勇气走回家。我祈求上天让他还昏迷着,这样也好凭借主人的身份稍稍理直气壮一点。不过你们也知道,很多时候,许下的愿望总是和现实背道而驰的。

他当然是醒了。不但神志清醒,看到我进门的瞬间还夸张地大喊一声,缩到床角深处,仿佛一个受惊的少女。可问题的关键是,我才是那个受惊的少女呐!我哭笑不得,发作不得,忍着闷气用了最大的耐心,终于叫他明白这是哪儿,我是谁以及这一切的前因后果。

他很快来了兴趣。不是对昨天晚上的经历,对于我结结巴巴地叙述,他颇有些心不在焉,反而是对这个地方的人和物表现出极大的好奇心,缠着我一讲再讲,无所不至。我对他也很好奇。他看上去根本不象是诺里亚村的人,就连邻近的勇者大陆的居民也不是。我从没见过那么蓝的长发,那么蓝的眼睛,你想得到吗,就连睫毛也是蓝色的。银蓝色的铠甲和魔法师的传说铠有点像,但绝对不同,还有那把奇怪的弓,象火焰一般红。

是谁说的,“由于热切地想要挽回过错,我们却更容易陷入荒谬。”我现在就面对这样的窘境。那个人,他自称叫那威,从那天起就心安理得地住下,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打算。每当我委婉地提及,他都避而不谈,几次过后我已经气馁,只好做罢,谁叫我把人家踢晕来着,少不得把住地拱手让人了。


我仍旧是每天去练功,一有闲暇就跑去看他。说是看他,其实是看我那些宝贝书。本姑娘家无横财,无金可挥,所看重的就是那一箱箱的书了,着实怕他用来引火什么的。起初出于礼貌,也是为避免两人对坐面面相觑,我耐着性子和他随意聊上几句。没多久我发现,那威最大的优点就在于很能耐心地听我诉说,无论我说什么他都听得非常认真,我常常滔滔不绝地历数当天练级遇到的种种事,而他从没表现出不耐烦。我从来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几乎没什么朋友可以聊天,不知不觉把那威当做了倾诉对象,去看书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我不在陌生人面前哭的,可是那威不一样,他不是陌生人。所以才一进门,我还来不及坐下就放声大哭。那威吃了一惊,着急得连声追问。可是当我哽咽着含糊不清地说完前后经过,他反而纵声大笑起来。我颇为恼怒,他的笑声比被人抢经验的遭遇还要刺伤我。如果说来自强者的压迫我尚可以忍受的话,那我却无法忍受他把这当作一个笑话。

我冷冷地瞧着他,转身就走。“渺渺。”他忙着拉住我,温柔地唤我的名字。这动听的声音掀起了我心中一阵难以言说的波澜,但表面上,我依然板着脸一言不发。

“渺渺,你的神经绷得太紧了,总是一个人练很累也很慢,为何不试着找他人组对呢?这样也可以大大避免被喜欢恃强凌弱的欺负。”

我忘却了不快,不知不觉地回话了,“……我,我不喜欢和别人组队。”

“渺渺,”那威用蓝色的眼眸注视着我,仿佛看到我的心灵深处,“在现在这个和平的世界上,很少有需要你拿出流血牺牲的英勇气概的时候,有一般的勇气就行了。例如,道出真情的勇气,不模仿别人的勇气,做一个诚实正直的人的勇气,靠自己双腿走路的勇气,还有……相信别人的勇气。”

我明白那威全都看透了,这是我心底最深处的恐惧和秘密。我本能地拒绝任何人,不和任何结伴同行,真正的原因只有一个,我不敢相信任何人。这里到处是尔虞我诈,**,我见过那么多被骗的人惨痛的泪水,对“良知”,“真诚”一类的字眼完全丧失了信心。于是我象一条拒绝破茧的蚕,永远地把自己关在厚厚的壳里,远离这个世界。这样做的后果是,我总是感到自己象唐老鸭一样,常常受到环境的捉弄。

那威如同看透我的心思,含笑说道:“不要将太多的权力交付我们的眼睛。有一句最著名的话说:有许多很重要的东西,往往需要用心和眼睛一起看。渺渺,永远不要因为害怕而害怕。”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听进去了这番话,不过此后的日子里,我一次又一次地尝试着和每个陌生人组队。这其间有过欢笑,有过愤怒,但更重要的是,我渐渐地有了朋友。我从此不再整天阴沉着脸埋头单练了,和朋友的说笑大大弥补了练功的枯燥乏味,单调的生活也变得多姿多彩起来。

每当我落单的时候,那威就陪着我一同出去。他蓝色的长发和与众不同的装束十分瞩目,常常吸引很多人好奇的目光,这令我心下暗生得意。偶尔也会有人恨恨地骂他“人妖”,这些多半是趁兴而来,败兴而归的掠夺者。我学会了平静地对待别人的无礼,只因为那威的话:“当你因愤怒而失控的时候,亦如火山爆发,狰狞的面目成为别人难忘的印象,不智的言语再也无法收回。一旦你失了控,又要经过多久时间才能抚平这贪一时所造成的后果?”

从什么时候起,我受那威的影响好深……我听见有些东西在我心的忧郁后面萧萧作响,那看上去似曾相识的情绪,莫非就是我曾一度苦苦寻觅,殷殷期待见到的,“爱”的情感吗?又或是,“爱“一直存在,它只是浑然无迹,而我只是悠悠不觉。

那威最喜欢去的就是勇者大陆的自由市场,这令我颇为不解。对于囊中羞涩的我们来说,这样无异是饥者观肉。他的解释是,买不起看看也好,起码可以开开眼界。我于是天天跟着他去参观,从没想过这后面会有什么深意。

这天,当我们一如既往悠闲地边走边瞧时,那威忽然站住不动了,眼睛发直,脸色苍白,一动不动好象被晴天霹雳击中。我又吃惊又害怕,不知道向来尚于自我克制的他看到了什么。我循着他的目光看去,那里不过是一把普通的弩,银蓝色的弩身和他的铠甲的颜色十分相似,除此之外再没什么特别了,这样毫不起眼的弩竟然还有个好听的名字,“蓝翎”。

那威紧张地走过去,没有和卖家讨价还价就买下了蓝翎弩,根本不理睬站在一旁极力劝阻的我。

我闷闷不乐地坐在桌旁生气,两个祝福宝石,这是我们所有财产的三分之二了,而他,自从回家就抱着那个弩翻来覆去的瞧个不止,丝毫没有要向我解释的意思。我犹豫着,是一拍桌子指责他呢,还是轻言细语问个究竟。在我还没来得及选择以前,那威却先开口了。

“渺渺,我知道你生气,因为这把弩。可是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把弩吗?”

“为什么?”我气愤愤地问。

“那你知道我是从哪儿来的吗?”这个问题把我难住了。那威从没说过,而我也从没问过。对于他不想说的事,我从来不问。

“哪儿?”我的心怦怦直跳,曾经有一段时间我非常好奇,猜测他可能来自一个非常特别的地方,可是,我却从来没预料到,这个地方会特别到跨越了时空。是的,我目瞪口呆,好容易使自己接受这个现实,那威,来自于过去。

“渺渺,在我的家乡,生活着我们龙族的人。我们追求宁静幸福,与世无争的生活,可是却被邻国不断挑起战火。他们是翼族,天生崇武好斗,野心勃勃妄想侵吞整个世界。我们丰富的物产和得天独厚的资源激起了他们无休无止的贪婪之欲,悍然向我们发兵。你无法想象,龙族的人,根本无力对抗强大的敌人,在危难之际,长老发现了一本破损严重的书,上面记载着,当国家遇到危难的时侯,有一个人去到未来,取回一把弩……对,你也猜到了,就是这把毫不起眼的蓝翎弩。书的后面已经烧毁,所以无从知晓这样做究竟是否拯救了国家,但无论如何,这是我们最后一条路了,我决定试一试。否则,在**的时候,长老将启动禁咒,把我们的家乡永远沉入大海,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于是,那个夜晚,不是你撞到了我,而是我,撞到了你。”

这让我吃了一惊,一时理不清头绪。我隐隐觉得不妙,一种莫名的恐惧感不断升腾和扩散,
心底有个小小的声音在尖叫,我听不清它在叫什么,额头和两手全是冷汗。

我没有勇气发问,可是那威的声音仍旧从很远的地方飘了过来:“你大概也猜到了,我的家乡的名字叫做,亚特兰蒂斯大陆。”

“亚特兰蒂斯大陆”,我鹦鹉学舌般地不断重复这个地名,想竭力通过声音和话语抓牢这句话,仿佛对这句话所蕴含的事实感到迷惑不解,不得不反复提醒自己。

“渺渺,既然我已经找到了需要的弩,那我的任务已经完成,是该返回过去世界的时候了。”

“不要――”我尖声叫起来。在我们的世界里,亚特兰蒂斯不是大陆而是海底,那意味着龙族最终的失败,那么,那威的回去无疑是飞蛾扑火。“不要去,那威,不要去,求你,你去完全是送死啊!”我疯狂地恳求他,思绪乱得根本无法思考,只是反来复去的重复这句话。

那威怜爱的看着我,目光里是悲哀的微笑。“渺渺,你还是这么无法控制自己,我走后,你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至于我――”他的目光越过我,看着我身后虚无飘缈的空间,“我是非走不可的。尽管结局不可避免,但我却不能因此就逃避我的责任和义务。我宁愿与国家共存亡,而不能在未来的世界里苟且偷生。”

“那么我呢?那威,我呢?你走了,留下我怎么?怎么办?”我声嘶力竭地摇晃着他,极力要在他的眼睛里看到我期待的答案,然而看到的却只有我自己的影子,我浑身冰冷,瑟瑟发抖。为什么,欢乐总是乍现就凋落,为什么,走得最急的都是最美的时光。

“那把弓,那把蓝翎根本不堪一击,我去买温蒂妮,去买玛雅神弓,去买――”我神志不清地喋喋不休,一边翻箱倒柜找出我所有值钱的东西。

“渺渺!”那威的眼神比话语的力量更为强大,我明白了,颓然倒在地上。那威轻轻地扶起我,倚在他的肩头,我的眼泪如潮水一样汹涌而出。对于生存在这世间的我们来说,幸福常常需要长久的等待,有时,甚至耗尽我们的一生,而灾难的来临却没有任何预兆。那威,难道,我只能保存你的足印在我的心里吗?可不可以不走,可不可以,让时光就这样停留?

星星的光芒渐渐黯淡下去,黎明女神,带着一天中最纯澈,最鲜泽,最让人激动的光线来了。从海边吹来了略含咸味的风,空气中充满了果汁和鲜花的香味,不知不觉,曙光照亮了昏暗的木屋。

整整一夜我都在不停地忙碌。那威剪下自己蓝色的长发,我就用这些银蓝色的发丝编成一条又一条银蓝色的小鱼缀在蓝翎弩上,缀在一支支弩箭上。我的泪珠不断地滴落在发丝上,和着我的泪,和着我的爱,和着我的绝望,就这样把它们全都编织进去,那岂止是编一条小鱼,那是我永生永世都不会忘却的爱恋和回忆啊!

“渺渺,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相信我,会的,肯定会!”

“那威,告诉你一个秘密,我的乳名叫梅梅,除了你,再没别人知道,当你这样呼唤我,我就会知道。”

“那好,既然我是龙族,那我就叫龙思飞吧,‘俱怀逸兴壮思飞’,是你喜欢的诗句。”

“渺渺,到时就是你带我练级了,我很低的哦,不要嫌弃我。”

“那威,只要和你在一起,无论去哪儿我都肯,我从此后只会加智力,只为了等你的到来。”

……

我默默地站在那个精灵面前,我不认识她,我认识她手中的弩。那把弩的名字叫“蓝翎”,模样象一条鱼的尾翼,周身都闪烁着银蓝色的微光,仿佛吸取了天地与日月的精华。但最为奇特的还是从它里面射出的一支支弩箭,象一条条银蓝色的小鱼,一粒粒熠熠生辉的夜明珠,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恋人之泪。

我转身走开,只怕自己会忍不住在陌生人面前说出一些蠢话,比如“这蓝翎弩是我造的”……伏在最黑最深的墙壁里,我开始痛哭,“那威,我想你,你在哪儿?”

“姐姐,你能带带我吗?”很多时候我总是坐在冰风谷的酒吧里发呆,也总有很多这样的小战士跑过来怯生生地恳求。我默默地看了他一眼,一身最初的皮铠,显而易见是非常低的等级。我叹口气,正想含蓄地回绝,他又开口了。“梅梅――”

轻轻两个字,却有如五雷轰顶。我耳中隆隆地响着,眼前渐渐变黑,趁着晕倒的刹那,我还是看清了他的名字“龙――思――飞”……(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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