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迹(MU): 雪花飘落的地方(1)
雪花飘落的地方
(1)血,血,血。无数的血花和拼杀声夹杂着在我的大脑中翻滚。我疯狂地挥舞着手中的传说之剑,一刀,一刀……死神躲在他的宝座上欣赏着这场毫无意义的战争……凄厉的号角声如同这凄厉的风一样在耳边刮起,我抬起头望着落日的余辉,身体中狂暴的血液开始平静。我走到托克尔的身边,默默注视着他在一堆 (1)
血,血,血。
无数的血花和拼杀声夹杂着在我的大脑中翻滚。
我疯狂地挥舞着手中的传说之剑,一刀,一刀……
死神躲在他的宝座上欣赏着这场毫无意义的战争……
凄厉的号角声如同这凄厉的风一样在耳边刮起,我抬起头望着落日的余辉,身体中狂暴的血液开始平静。
我走到托克尔的身边,默默注视着他在一堆干草上,焚烧了死去战士们的尸体。
“召集我们了……”我轻轻的说。
托克尔转过身面对着我,很久,我看见火光印在他的哀伤的眼瞳中肆虐。
“乌瑞克……”
我走上前:“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如果不烧掉他们光荣的身躯,迟早他们又会变成蓝魔怪……”我顿了顿,“就算是给他们一个安静的死亡,别再内疚了。”
我扶着托克尔的肩膀,一步一步地迈向回家的路,家,温暖的家,还有我所思念的人。
一路上我都在回想托克尔的一句话:这一切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
巨大的砖石拼凑成的城墙,不安的守卫着雪花笼罩下的的城市。街道上弥漫着一阵阵死亡的味道。没有人注意我们这些归来的战士,或许在他们眼中,我们都早已是死人――至少,是迟早就要死的人。而他们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整个世界陷入一片战乱,我们伟大的祖先所留下的这片圣地也不例外。现在,走出屋子就能看到地上的死尸,以及那些恶心的食尸雪虫,而那些有幸逃过雪虫的尸体,也只会迎来他们更悲惨的命运,他们永远也得不到安息,永远。
城主的城堡算是这座几近瘫痪的城市中唯一还有点生气的建筑,人来人往的战士们,外地涌进的商人们都集中在这里。走进城堡,我几乎,就能感觉到到“她”的气息。
凯罗琳,达维亚斯城城主美丽的女儿,我的未婚妻,我的爱人,不知她今天怎么样了?
“欢迎你们平安归来,我的战士们!”拜隆城主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大厅,而我的所有注意力都只集中在他身边的凯罗琳身上。几天没有相见,她显得更加憔悴而动人。
我看见她对我微笑,她的笑容如月光般恬静而妩媚,我有些醉意。
“乌瑞克,你和凯罗琳的婚期可以决定了吗。”城主突然问道。
我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我是如此深爱着她,但战争还在继续,我随时可能会葬身荒野,万一……凯罗琳又该怎么办?我爱她,我要娶她,但决不是现在。
望着凯罗琳投来的期待的目光,我不知所措。我望向身后的托克尔,他深沉的表情中没有表达什么意见。
脑海中翻动着那些战争中死去的战友,无辜的人们,无数死亡的惨叫,绝望的呐喊,魔物的尖叫……
很久,我硬着心静静摇了摇头,不敢面对凯罗琳的目光。我感觉到她温暖的手轻轻搭在我的手臂上,传达着她的理解和关怀。
“对不起。”我轻轻的说。
“别说对不起,此时集体的利益更大于私人的感情,况且……我理解。”她停了一下,凑到我的耳边轻轻说道:“我深深爱着你。”
是的,爱人,我也深深爱着你,相信我,无论何时,我的爱都不会再改变;而我也相信你也不会改变…… 我在心中说着。
(2)
北方的失落之塔近来总是撒发着一种莫名的邪气,而那一带的魔物似乎一开始聚集了起来,城主担心这会是一场大规模进攻的前奏。我们几个军官都全部聚集在城堡的大殿里商量着对策。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了进来,让昏暗的大殿终于有了一点活气。
凯罗琳依旧坐在拜隆城主的身边,我默默地注视着她,幻想着我们遥不可及的婚礼,我们模糊的未来,也许,那儿还有我们的孩子,不是吗……
我这样痴痴的想着,突然,大殿外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巨鸣,似乎是城堡的大门轰然给什么撞开了。不容多想,我以最快的速度带领着战士们冲出大殿,正如我所料,城门像一个倒下的战士斜斜躺在雪地上。惊惶失措的平民四散逃跑,我下意识顺着自己手中的剑所指的方向望去,看到倒塌的城门上站着4个全身穿着深黑色皮衣的暗杀者,以及那是――
一个死神骑士!
他踩着一个战士的尸体,用他的剑在尸身上肆意的拨弄着。我不能贸然行动,只有愤怒的望着他继续侮辱的行为。
一个死神骑士……这太不寻常了,为什么这些恶魔会到这儿来?他来做什么?
死神骑士对着我们审视了一会,便不紧不慢地向我们踱近。
我举起手中的剑向他警戒,那一瞬间,我感到一阵压力紧紧顶在胸口上,让我无法动弹。死神骑士从我的身旁缓缓走过,而我只能无奈地在心中诅咒自己的无能!
面对死神骑士的压力,没有人敢抢先出手赶走这个不速之客,他走进了大殿。我赶紧绕过他,抢在了城主和凯罗琳的面前,将手中的剑横在胸口,随时准备好反击他的任何侵犯举动。
我转过身,看到凯罗琳因为我的存在而感到安心的表情。
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你的……我的爱人。
“你是什么人!”拜隆城主惊惶之余愤怒地站起身迎接着死神骑士的无礼。
出乎我意料的是,死神骑士居然主动收起了剑,他站在那儿,气势傲慢得仿佛他才是这里的主人。
从那密封的铠甲中间,一个嘶哑的声音像是很辛苦地悠悠飘了出来:“请容我自我介绍,大人。”他的语调清晰而充满邪恶的自信。“我是刚萨,我主巴洛克大人部下的将军。”
拜隆城主惊讶之余不忘礼貌,微微向死神骑士致意,“不知阁下今日有何贵干?”
“我们开门见山吧……久闻达维亚斯公主的美丽,今日我仅以个人的名义前来……”刚萨的声音顿了一下。
“我以个人的名义,不情地,向您尊贵的女儿提出求婚。”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奇怪要求惊呆了,当我反应过来时,我看见身后的凯罗琳惊恐的眼神。她似乎是情不自禁地跳了起来,不解地瞪着死神骑士。
刚萨沙哑的声音又再响起:“美丽的凯罗琳小姐,我奢望你会接受。”他向凯罗琳示意的伸出一只手。
“那么如果我不接受呢?!”拜隆城主大发雷霆。
大殿里忽然变得一片沉默,我的大脑中只有一片混乱,努力想要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死神骑士似乎是没有想到会遭到这么强硬的回应,明显的感到有些恼怒。可怕的寂静,在拜隆于刚萨之间持续了好几分钟。大殿里没有任何人开口,我将手里的剑柄抓得更紧。
死神骑士忽然慢慢的抬起头,我第一次从他的头盔的缝隙中泻出的余光看清他的脸,那是一张冷漠而苍白的面孔。他绿色的眼瞳落在拜隆城主的身上,不紧不慢的缓缓说着:“相信大人已经知道了,为了迎接我主巴洛克大人的复活,北方的军队已经集结好了……”
这个混蛋!我在心中咒骂。
“我想,巴洛克大人应该不会介意在进攻罗尔大陆之前,‘顺道’路过达维亚斯的……不是吗?拜隆大人?”
“你!……”拜隆城主欲言又止。
死神骑士深深地鞠了一躬:“请您再慎重考虑,容我……告退了。”说完,便自顾自的向外走。
我看到托克尔忽然站了出来,挡在他的面前。
我顿时明白了托克尔的用意,我想开口阻拦他,但他眼中的决心,让我张开的嘴唇,又紧紧的闭上。
托克尔……
“死神骑士,达维亚斯城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托克尔从容的说道。
刚萨停住脚步,细细地打量着托克尔。“那我要怎样才可以离开呢?”他漫不经心的说。
托克尔沉默了,我在心中祈祷他不会说出那句话。托克尔,我们说好要一起活过这场战争的……
“打倒我!”托克尔坚决的说,我的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刚萨像是观赏着什么新奇的野兽一样观察着托克尔。他向后退了一步,抽出腰间的雷神剑,将剑拄在身前向托克尔微微致敬。
“来吧。”托克尔将剑横在胸前。
带着电光的剑锋忽然闪现在托克尔的腹部,我的心霎时提到嗓子眼。托克尔顺利的格档住这一剑,他的左手按住刚萨的刀背,右手中的剑飞快的刺向他的脖子,刚萨闪向旁边,而托克尔的刀刃马上横切了过去。
眼看刚萨无处可逃了。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听见死神骑士的狞笑声。
这场决斗仅仅持续了不到一分钟。刚萨的雷神剑,刺过了托克尔的胸口,心脏的部位,无情的,洞穿了托克尔的太阳。
托克尔的太阳之剑停在半空,挣扎着。
刚萨缓缓的从托克尔的身躯中抽出剑刃,托克尔的身体像是被砍到的巨树毫无依靠地倒了下去。
死神骑士将剑插回腰间,向托克尔倒地的身躯再度致敬,大步跨了出去。
“托克尔!”我第一个冲向他,将他扶起靠在我的胸口,“你答应过我要一起活下去的!”我疯狂地嘶吼着。
托克尔的嘴唇因为忍受不住剧痛而抽动着,似乎想说什么,却没有力气。
拜隆城主慢慢地踱来,“达维亚斯永远为你骄傲,战士。”
托克尔感激地望着拜隆城主,又转过脸对着我:“答应我……一件事。”他挣扎着说道,“好好照顾……凯罗琳。”
凯罗琳缓缓走了下来,蹲在我的身边,轻轻抚摸着托克尔的脸颊,我看到她的眼角流下泪。
托克尔,我早该知道……你心中也一直都深爱着凯罗琳,是吗?可你一直没有说出来……
“刚萨!”凯罗琳忽然对着门外大声呼唤道。已经走到城门的死神骑士听见呼唤,转过身来。
我看见凯罗琳手因愤怒和悲伤而微微颤抖,“我不会答应你的,恶魔!”她不顾拜隆城主的目光大声喊道。
死神骑士愣在那儿,许久,我看到他默默地转过身,走出城门去了。染血的雪地上,除了尸体和脚印,什么也没有留下。
托克尔的手剧烈的的抽动着,我含着泪按住他的手臂,感觉着他熟悉而又开始变得陌生的体温。
“我也要去见他们了……”他挣扎着说道,我看到鲜红的血从他的胸口和嘴唇中毫无遮挡地泻出。
“乌瑞克,我……好想家啊……”
托克尔的手臂,缓缓垂了下去,我紧紧地抱着他渐渐冰冷的身躯,在心中哭泣……
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3)
窗外,美丽的雪花无声的飘落,一片一片,降生到这个混乱的大陆。我在心中祈祷,但愿这些洁白的雪花不会受到邪恶的侵扰。
门开了,拜隆城主走了进来。
我张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喉咙几乎干裂得说不出话来。
“凯罗琳……好些了吗?”我轻轻地说道,即使我从拜隆城主黯淡的脸色中已经找到了答案。
凯罗琳自从刚萨离开后不久,就一病不起,我为她找遍了最好的医师,却仍然无济于事,甚至根本找不出她的病因来。
“你跟我来吧。”拜隆城主的声音缓慢而沉重,让我仅存的希望也跌落悬崖。
我跟随着拜隆城主的脚步,走在城堡的过道中。
“我要你为我,也是为了达维亚斯去办一件事。”城主忽然说。
“万死不辞。”我毫无意识的接答道,凯罗琳的病情充斥着我的整个大脑。
城主的声音开始变得更加低沉:“我们达维亚斯……自古以来就为自己而骄傲,我们……从来也没求过别人。”城主顿了一下,仿佛是在回味过往的风光。“但现在我们的境况不容许我们再孤傲下去了,乌瑞克,请你出发到罗尔大陆,去……求助……告诉罗尔大陆的领主,巴洛克的真正目的是进攻他们,并请他们派军队驻守到达维亚斯来。”
我和拜隆城主走进凯罗琳的病房,她静静躺在床上,苍白的脸上找不到一丝血色,昔日美丽的双眼,此刻却紧紧的闭着,她的额头不断的冒汗,似乎在挣扎着什么。
坐在凯罗琳身边的一名精灵牧师,看见我们进来了,站起身微微鞠躬,“公主陛下的病……”
我满怀希望的望向她,牧师继续说道:“这不是病……恐怕我无能为力。”
“那么这是怎么回事?”拜隆城主焦急的问道。
“这是……诅咒,恶魔的诅咒。”
我望着凯罗琳,呆呆地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想些什么。
我就要出发了,出发到罗尔大陆,去寻找救兵,也是去寻找可以救凯罗琳的人。
“回来……在还来得及之前。”拜隆城主轻轻拍着我的肩膀,我知道这个肩膀上挑着重大的负担。“但愿罗尔大陆一切还算平静。”他这样说。
临走之前我去探望了一下托克尔――他的墓碑,那块没有压着尸体的墓碑,仅仅是放在那儿表示一下而已。我将手中原本属于托克尔的剑握得更紧,跨上独角兽,踏上了我的征途。
洁白的雪地上,独角兽奔跑扬起的雪飞散在身后,渐渐掩埋了我眼中的达维亚斯……
(4)
我按照计划,先向南行到达勇者大陆,再转向西行到罗尔大陆。这是一段漫长的路程,或许要耽误数月,数月之间,什么事都可能发生了……我无时不刻挂念着达维亚斯城,无时不刻地挂念着凯罗琳。
半个月后,我到了勇者大陆。当我还是个孩子时,曾跟随商队到过这儿,那时这里是整个世界的贸易中心,而今天,这儿只剩下了一个荒凉的罗林堡垒和遍地恶心的蜘蛛。
我在酒吧中小作歇息,老板娘莉雅是个虽近中年却风韵犹存的女人。
“年轻人,你像是要做长途旅行的样子?”她忽然问道。
我咽了口酒,“是的。”我回答道。
“去哪儿?现在哪儿都是一样的混乱。”老板娘豪爽地笑着。
“罗尔大陆。”我无心作答。
“去那儿做什么……?”老板娘诧异的问道,“真巧,我的三个儿子,都刚去了那边……”
我对老板娘的语气感到奇怪,禁不住问道:“你的儿子?在罗尔大陆做什么?”
“打仗……他们参加了那场战争。”老板娘幽幽地说道,我正在怀疑她口中说的战争是怎么回事,她又继续说道:“那卡和姆国的内战持续了这么久……你还不清楚吗,所有的壮丁几乎都参战了,我的儿子兰斯洛他们在那边,当然……也不例外。”
罗尔大陆?在打内战??我一遍一遍地对自己重复着这句话,这代表着什么?我们达维亚斯一直对外处于封闭状态,拜隆大人还以为罗尔大陆仍旧是由那卡人和姆帝国共同统治,而根本没想到过发生了这种事情!这种情况下,罗尔大陆还有可能发动救兵到达维亚斯去吗?而他们自己,又如何挡住巴洛克的军队?
该死……
我考虑良久,打算还是到罗尔大陆去看一看,毕竟这是达维亚斯此刻唯一的希望。
这唯一的希望……万一也落空了,怎么办?我不敢多想,从莉雅的口中得知了城中住着一位魔导士,我便按住址去拜访他的家,但愿他可以救凯罗琳……此时,这是我唯一的愿望了。
魔导士帕希坐在他的软木椅子上,像一尊雕像,他的双手交叉在脸前,遮住了斗篷中露出的面孔,我坐在他的面前,仅仅能看到他的嘴唇。
“刚才说到哪儿了。”帕希轻轻的问,“啊,对了,你说你的未婚妻,因为拒绝了死神骑士的求婚受到了恶魔的诅咒,是吗。”
我对他的心不在焉而感到不耐烦,“是的,您可以帮助他吗。”我强忍着问道。
帕希的嘴唇微微上翘:“我不知道,任何人都不知道不得知的未来,不是吗。”
我感到他的话中带着嘲笑,恼怒地大声吼道:“别在这里讲那些魔法师的哲理!你可以救她的话,我们的酬劳不会少的。”
魔法师叹了口气,从椅子上站起身,走到了他房间一个巨大的书架前,自顾自地点了点架子上的书,然后抽出一本,又坐回我的面前。
“我曾经有个弟弟,”他一边翻书,一边轻轻的说,“年轻时,我和他在野外受到一群魔物的袭击,我们没什么力量抵抗,耗尽全力逃回了这座堡垒。而我的弟弟受了重伤,自那以后一病不起……就像你的那位未婚妻一样的症状。”
听到最后一句话时,我忍不住问道:“他后来怎么了?”
帕希的语气变得更加低沉:“他现在终日在堡垒外游荡,和黑暗为伍,也再也不认识我了。如果你懂我的意思……”
帕希将手中的书递给我,我看到那上面讲到诅咒一节:
“……受到混浊之神的诅咒,而将永远承受不灭,不死的痛苦……”
我用力的合上书,听见帕希幽幽地说:“我的亲弟弟,正是和你的未婚妻受到同样的诅咒……”
帕希安静的小屋外忽然一片嘈杂,似乎人们都遇到了什么意外,而我却无心顾及。帕希走出门外察看。我呆呆地坐着,绞尽脑汁衡量着“不灭,不死的痛苦”,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帕希走了回来,很平静地说着:“有稀客来到这里了呢,或许你想见见他……” 他继续说:“是你的同胞,一个野蛮人战士。”
众人扶进来一个看起来受了重伤的战士,我上前扶起他,终于看清了,那是我的一个部下,为什么达维亚斯的战士会到这儿来?我脑中一片混乱。“你到这里来做什么?达维亚斯,发生了什么事??”我急切的问道。
帕希给他灌了一口酒,许久,垂危的战士终于有了一丝力气,我从他模糊的语音中只听到了一个语音微弱的句子:“达维亚斯……恶魔……”
战士的手轻轻垂了下去,就像那时托克尔的情形一样。
我只能将他的手贴在胸口表示我的悲痛,或许,他原本不会死,但为了将消息带给我,拖着重伤赶了半个月的路来到这里……
帕希走上来,轻轻抚上了战士圆睁的双眼。
“会是什么事?”帕希问道,“巴洛克?……”
“巴洛克的军队?不可能!我离开达维亚斯仅仅一个多月,怎么会这么快!”
帕希淡淡地说道:“没有人可以预知未来,不是吗。”
我哑然,达维亚斯城究竟怎么了?已经遭到进攻了吗?达维亚斯引以为傲的战士,竟抵不住巴洛克几天的时间? 而更重要的,凯罗琳现在怎么了……?
“现在怎么办?”我焦急地问道。
帕希在房间里慢慢的踱来踱去,静静的收拾着东西。
“你要去哪儿?”我大声问道。
魔法师停下手中的活,转过身面对着我:“你还想去哪儿呢?”
我无言,不得不承认一个魔法师是要比一个鲁莽的战士更为冷静。
“解除诅咒的方法有一个,可惜,当我知道了这个方法时,已经来不及拯救我的亲弟弟了……”帕希望着我,似乎还在考虑是否要将那方法告诉我。
“方法就是,杀死施下诅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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