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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迹(MU): 拂晓(引子)
拂晓
摘自姆国护国大法师伊特拉姆绝密的私人日记:这里弥漫着混沌的气息,这里充斥着阳光都无法穿透的黑暗,这里遍布着邪恶的意志。这里是罪与恶之源,这里是地狱深处----魔王撒旦昆顿的王座。我不由的攥紧了手中的法杖。我要用冷酷封印整个地狱,我要用圣火焚尽所有邪恶!脚踏在王座大殿灼热的地面上, 摘自姆国护国大法师伊特拉姆绝密的私人日记:
这里弥漫着混沌的气息,这里充斥着阳光都无法穿透的黑暗,这里遍布着邪恶的意志。这里是罪与恶之源,这里是地狱深处----魔王撒旦昆顿的王座。
我不由的攥紧了手中的法杖。我要用冷酷封印整个地狱,我要用圣火焚尽所有邪恶!脚踏在王座大殿灼热的地面上,我第一次感受到胸中无比汹涌、几欲喷出的怒火。我也顿悟到自己的责任,之前国王对我行动的百般阻止都是错误的。而现在,我就要他看见,我是怎么用我强大的力量打碎地狱的!
好吧,正义的军团,战斗吧!没有必要再压抑你们心中洗涤罪恶、为无数无辜受害者报仇的欲望了,用尽全力,让恶魔们行神俱灭吧!
随着我法杖一挥,杀声顿起,响彻整个地狱。恶魔们也开始慌忙应战,这是是他们最后的防线,他们全都拼死一战。
光明与黑暗、秩序与混沌、祝福与诅咒,在这里进行着世界诞生以来最剧烈的碰撞。天堂的圣歌和地狱的咒语、神圣的升华和腐朽的堕落、圣洁的信念和肮脏的意志,在这里同时显现。力量、魔法、鲜血在这里融成一片。整个地狱都密布着血腥残忍而直接的较量。我挥动法杖,口念咒语,以无比坚定的信念和强大的精神力清扫着这里不洁的一切。
史诗般的战斗不知持续了多长时间,撒旦始终没有现身。作为姆国最强的法师,我也平生第一次开始感到疲惫了。
!
这疲惫不是我该有的!
不是!绝不是!
但我确实感到了,肉体的疲倦……不!我的心还依然顽强啊!而我也确实看到了,战局的倾斜。唉,恶魔的军队还不见尾啊。我明白了国王何以要阻止拦我,也明白了:我的军团现在面对的是能与整个大陆抗衡的整个地狱!我这是怎么了?是害怕了吗?不会的!但是,我的手又为何颤抖呢?这……这是因为我的愤怒!是的,是因为我的怒火依然在燃烧!我不会退缩的,不会……
国王陛下,我想我是要战败了。这都是我的错,我的轻举妄动和一意孤行导致了国家甚至是人类巨大的损失。不过我会以魔法师强大的信念支撑下去,直到耗尽最后的元气,甚至归于虚无。我会让我的毁灭体现出最后的价值,我最终都会为人类争取应有的利益。但是,请您相信我,即使是现在,我也没有丝毫的畏惧。只要我还没有倒下,战斗就还会继续,我会向您表示我最后的忠心!
相信我……
“这里是哪儿?”我除了知道眼前一片黑暗外没有任何知觉。
“这里哪儿也不是。这里的属性是‘无’。雷姆尼亚,你战败了。”一个声音在四周回荡。
“‘无’?难道我已经……”我开始有点不安了,“你是谁?你在哪儿?”
“我是你想见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见到的人。呵呵……”笑声带着几分嘲讽,“你瞧,这片无尽的黑暗不是很完美吗?这里是黑暗,是精神之源,现在我和你一样,都融于这黑暗之中。”
“你……你是撒旦昆顿!”我吃了一惊,想不到能在这里遇见他,“你这恶魔!”我狠狠的说。
“雷姆尼亚,不要激动啊。”他的声音依然平静,平静得可怕,“这里即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狱,更不是人间。这里没有所谓的善恶美丑、功过是非,这里没有对立,只有绝对的统一。这里是世界之初的那么一个极点,是最开端,没有时间与空间,只有精神与黑暗。作为大陆上最有造诣的魔法师,我想你应该知道这里是哪儿。”
我惊奇于这传说中的“世界之源点”的空间在世界产生后确实还存在,但现在不是证实传说的时候。
“你不用和我说这些,撒旦!”我打断了他的演讲,希望他尽快闭嘴,“我不会在黑暗中堕落的!”
“唉,你这愚钝的人类。我已经说过了:这里即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狱,更不是人间,是灵魂的最终居所,不会再有升华和堕落。”
我思考着一些表达不出的内容,并没有再说话。
“现在你该知道了吧。”撒旦好象以为我已经无话可说,“世界之初是黑暗的,世界之本是混沌的。浩瀚的宇宙,就恰是最伟大的黑暗的母体!在黑暗无声息的包容中,无数的星星,也只能苍白无力的向外辐射一点弱得可怜的光辉,顶多是黑幕中的几点亮斑,休想动摇宇宙黑暗的本质,不是吗?----这就是黑暗力量的伟大所在!”
“住口!你没有资格评说宇宙!你们滋生邪恶,你们……”我实在听不下去了。
“哈,雷姆尼亚,你又错了。”撒旦的声音听起来依然理智冷静,“我们一直都遵循宇宙黑暗的意志发展,我们一开始就把握住了宇宙黑暗的主题。我们使用黑暗的力量,努力维持宇宙原本的混沌状态----倒是你们!这群自以为是的人类,放弃了黑暗之母的力量,去像可怜的光明膜拜,真是愚蠢至极!而且你们还妄图改变宇宙的混沌,建立作为的‘秩序’,并且为此与我们开战。你们被黑暗的背叛者----光明,那群自称神的疯子给骗了。
“你再回想一下你死前都感觉到了什么吧!是憎恶、恐惧和毁灭,这些都是你自然的本能!是无法抗拒的黑暗使你的这些想法从脑中迸出!啊,伟大的黑暗是万物之母,而憎恶、恐惧和毁灭正是维持原始的混沌的支柱!”
“不!不是这样的!它们使世界充满苦难与不安,它们是罪恶与痛苦之源!”我争辩道。
“很不幸,你们眼中的‘不安’与‘苦难’,恰是宇宙本来的状态。哈哈哈……呵呵呵……”撒旦的笑声中充满了戏谑和嘲讽,“很讽刺,对吧?大法师?你们建立的‘秩序’,与宇宙黑暗的意志背道而驰,还拼死捍卫,很可笑啊。你们所不容的黑暗的一切,只是你们错误的判断。法则本如此,并不存在谁对谁错;状态即如是,也没有谁优谁劣,是你们这群被光明愚弄的人们庸人自扰啊!可怜的生物……
“不过也没什么。你们终究会失败的----你就是个很好的例子。想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支持我们和我们所代表的,是最强最伟大的黑暗!!”
“ ……”我不想再和他争辩,这没有意义。
“我的精神要离开这里了,我要以实体的姿态出现在地狱了,带着更强的毁灭之力。我要让世界重归混沌!”
“哼,”我冷笑一声,“你会后悔的。有了实体,伊特拉姆之石可以轻易的将你封印,永世不得超生!”
“呵呵,”撒旦诡异的一笑,“但如果伊特拉姆之石碎裂了呢?”
撒旦离开了,我的灵魂又归于了平静,不由自主的融入这无尽的黑暗,陷入了深深的冥思……也不知过了几十年,抑或几百年……
再次睁开眼,周围一片明亮,阳光从窗户照进房间。我长舒了一口气----原来是个梦。但是,我又难以自控的回想起梦,思考起撒旦的话来。
是啊,光明与黑暗,究竟谁是世界之源?秩序与混沌,到底谁是宇宙之本?
撒旦想回到地面,我又该如何选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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